“噢……”静柳看看站在角落注视着明崇一举一动的玄胤,“我的意思是,再次发作的时候如果你没有与人……*合,就会失去第二种感官,你……”
明崇眨眨眼,笑了,“没关系呀,人有五感,这不是才第二次?每七日发作一次,我还有一段时间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静柳叹了口气,他还是再研究研究能不能弄出解药吧。
“明崇……”待静柳离去,玄胤搬了张凳子坐在明崇身旁。
明崇摸索着握住玄胤的手,“嘿嘿,别担心,大不了最后一次发作前找个妓女……”
“不行!”玄胤想也不想的反驳出声。
明崇眨眨眼,“那找个小倌……”
“不准!”玄胤反握紧明崇的手。
“唔……那我想活下来,怎么办?莫非……”明崇向下精准的捏住了玄胤胯下,“用你?”
“别这样!”玄胤红着脸一把拉开明崇的手。
明崇伤心地皱起眉,“你不许我找妓女,又不准我找小倌,还不能用你解决,难道你想我死吗?”
“不是!”玄胤急急道,“你是出家之人,佛门弟子若是破了戒……”
“玄胤,虽然我现在未蓄发,但师父将我逐出了师门,我已经……不算是佛门弟子了。”想到已经坐化的净如大师,明崇落寞地笑了笑,“师父说,我生来就带着满身煞气,是为魔相,又是 y- ín 邪之体,他当年将我纳入师门,是希望佛门清净之地能祛除我的煞气,让我常相伴于你,也是因为你乃至纯至净之体,但直到他坐化,我身上的煞气都是有增无减,师父说这或许是天命,没有了师父的庇护,我便不能再待在清净寺。”
明崇把玩着玄胤因为常年练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指,“传闻中南海有鲛人,鲛人身上无一不是宝,他们的泪可化为珍珠,饮其血可延年益寿,啖其r_ou_可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带着一根蜡烛吧,那是师父的遗物,据说是由鲛人的心头血制成的,听闻它燃烧时飘散出香烟能使修士修为大增,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迫于师父的修为无人敢抢夺,现在师父已经坐化,各大势力争相抢夺它,我身上的伤痕也是因为它的缘故,如果只是件普通宝物,我大可将它直接送走,但师父说那里面封存了我的一魂一魄,一旦燃尽,那一魂一魄就会与我融合……到了那时,我就会入魔。”
“明崇……”玄胤看到明崇茫然的双眼与无助的神色,只觉得心尖一紧,“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到你,玄峰有师父设下的法阵,只要你不离开玄天观就会很安全,就算你成魔,我也不会离你而去,我说过,只要我身在红尘,就会一直相伴于你。”
明崇哈哈笑了起来,他摸索着凑近玄胤,“所以说,我真的不能用你吗?”他暧昧地解开玄胤的衣带,将手伸进去抚摸着玄胤手感良好的腹肌,“我已经不算正统的佛门弟子了噢。”
他凑近浑身僵硬的玄胤——嗯,这次他把握好了距离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撞在玄胤脸上——一手抚上玄胤的脸,“怎么?你都已经碰过我了,不打算负责吗?我记得你修习的不是要保持童子身的功法吧?”
“修道讲究的是清心寡欲……”玄胤不敢看明崇已经往下摸上他下腹的手,红着脸低声道。
“寡欲不证明要禁欲啊。”明崇笑眯眯地用鼻尖蹭了蹭玄胤的脸。
“我……”玄胤为难的红着脸结巴着却又不敢推开明崇。
“而且你们不是还有双修的嘛?”明崇拉起玄胤的手往自己身上凑,“来嘛来嘛!是让你c-h-a我欸这可是你赚到了!”
“你……”明崇露骨的话让玄胤的脸更红了。
“别害羞嘛!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的?”明崇嘿嘿笑着张开腿坐在玄胤腿上,暧昧的用自己的胯间磨蹭着玄胤,“就一次而已,你也可以蒙着眼睛不看我,我不会发出声音的!”
“不是……我……”玄胤紧张得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看玄胤紧张得快要晕厥过去,明崇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停下磨蹭的动作,摸索着将头靠在玄胤肩上,“骗——你的!不逗你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扯到这方面的事就容易脸红啊,明明在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明崇又伸出魔爪袭击玄胤的胯下之物,“我都又揉又蹭了你还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欸!你是x_ing冷感吗?这东西明明这么大却只是个装饰啊?”
“明崇!”玄胤红着脸——这次是气的——掐着明崇的腰将他拎了起来。
“哈哈哈!”被拎得双脚腾空的明崇晃了晃腿顺势双手双脚圈住了站起来的玄胤,整个人都扒在了他身上,“你的力气还是这么大欸!以前小时候我最喜欢这么玩了!快!带我去内室!我要睡午觉!”
这个人啊……
玄胤无奈的抱紧全身都黏着他的明崇,将他抱回内室。
从小到大,玄胤唯一不会应付又舍不得冷落的人就只有明崇。不会有人知道明崇于他而言多么重要。
这是他唯一的,仅有的弱点。
☆、<七>怒气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非凡人。
他在淤泥中沉睡了许多年,当他破土而出时,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风,在凛冬之中注视着皑皑白雪,又是许多年。
他几乎以为永远只能与自己相伴。
“哈!看我找到了什么!”一道略为粗犷的低沉嗓音传来。
他抖了抖暴露在寒风中的身子,看到了一团黑影——他的道行还不足以他看清这世间万物。
“嘿嘿!一朵雪莲!”那人不怀好意地声音靠近了他,“咦?还是个成了精的雪莲?”
一直只听到风声与落雪的声音的他好奇地努力想要看清来人,却是无果。
“喂!小雪莲精,你多少年的道行啦?让我吃了你如何?”
他并没有理会那人并朝那人扔了一团雪球。
“耶诶!还会生气!”那团黑影晃了晃,似乎是在笑,他感觉到自己的花瓣被戳了戳,“你连话都不会说,还不能化形,连我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吧?道行太浅啦!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他动也不动了。
“诶嘿嘿!我决定要好好养着你!”那团黑影哼哼嘿嘿地晃来晃去,“养肥了再吃掉!”
后来那人果真时不时就来找他,他也知道了那人其实是个魔。
“小雪莲,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魔笑嘻嘻地说道。
他感觉到自己的花瓣又被戳了戳。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魔嘿嘿笑着。
他觉得很无奈,这魔明知他还不能言语。
这次过后,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他。
一天又一天,他觉得自己被遗弃了,那魔为他起了名字,却又遗弃了他。
就这么又过了许久,久得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孤独而寂寞。
“阿陌,我回来啦。”魔终于来了,依旧是笑嘻嘻地语气,却失去了以前的活力。
他依旧是看不清魔的模样,只见那团黑影靠近了他,似乎是倚着石壁坐在了他旁边,魔摸了摸他的花叶,依旧是温暖的温度。
“阿陌,我要睡一觉,别叫醒我噢。”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透冰雪,被他的根茎吸收。
魔这一睡再没有起来,他从未向现在这样想增进自己的修为,至少,让他能看清这个世界,看清偎着他的冰冷身躯。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他已经能看清世间万物,却仍旧没看到魔的模样,他的身旁只有厚而冰冷的积雪。
一位白袍道人来到了这雪山之巅,道长一甩手中的拂尘,“尔为至纯之雪莲,天生仙气,原本乃极易成仙之体,却为血色,以化为血莲,跟吾走罢,汝所等之人已入轮回,不会再来了。”
当他能化做人形,道长将他带入了道观,教他修道以化去身上沾染的戾气,他从前的名字被埋藏在了心底,现名为玄胤。
明日就是欲引第二次发作的日子,因有要事处理而下山的玄胤一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在思考明崇的事,诸如没有他在明崇会不会一直磕磕碰碰,观内人会不会没照顾好他,饿了没有喜欢的点心吃怎么办——托明崇的福,原本生活九级残废的玄胤也多少变得会照顾人了,虽然这是带针对x_i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