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番外 作者:埃熵(下)【完结】(68)

2019-06-25  作者|标签:埃熵 强强 穿书 宫廷侯爵


然后张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一低头,他便看见了胸口同一个位置。
那个他刺杀李元杰的位置上,多了一柄属于李元杰的无锋宝剑。
紧紧握住了自己手上的伤,江俊皮笑r_ou_不笑地看向张华:“你以为无锋的宝剑便伤不了人么?张华,这是我替元杰还给你的,今生,你始终是枉做小人!”
张华呆呆地看着胸口的剑,剑柄上李元杰三个字闪着漂亮的银光,更深深地印刻在了他渐渐涣散的瞳孔之中,而在剑柄后,则是捂着手臂站立的江俊,他的眸光沉如烈日。
随意地扯下了一截衣袍,将伤口包扎,江俊挑起了地上的长|枪来重新握回手上。不过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他虽然已经抬不起枪,但是他此刻还不能倒下。
提起了**,江俊面对着在场所有的战事和将领,直接指着护州面向琴川的方向,喊了一句“全军出击——”,士兵们受到鼓舞,尤其是玄甲卫部众,一个个含着泪朝前奔忙。
战地斜阳,江俊策马而立,远远看着此战凶险,心底突然无限苍凉。
悲欢离合总无情,少年壮志三聚义,而今飘零只余余。
桃园金兰誓犹在,不见当年同袍谊。
一跃下马,江俊想要替李元杰“收敛”尸体,但是却发现一只向下趴着的李元杰动了一动,江俊心中一喜,快速跑过去,将李元杰抱起来竟然发现这人还有气儿!
他大喜之下都顾不上自己的伤,抱上李元杰就准备跑。
然而,身后却突然放了冷箭,江俊只觉得后脊背上一痛,紧接着右腿弯上也中了一箭。顿时他失去平衡,可是却还是紧紧地抱住李元杰,整个人向前单膝跪倒下去。
然后一片黑影降落,他听见“叮——”地一声,有人用剑挡去了身后飞来的第三支冷箭。
而那人身后,带着大群的威武军,领头的有鲁行、耿鑫甚至还有江近天和柳心莲。他们只来得及匆匆看了这边一眼,便朝着对面的敌军扑杀过去。
大军行军的脚步声震天,江俊落在那人怀里,他勉强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竟然称得上是幸福的笑容来:
“太好了……他、他没死。”
“这种时候你还抱着其他男人冲我笑,我可是会咬你的。”
“那你咬死我吧,”江俊长叹一声,放松身体地靠在那人怀里:“这样我就不用等着醒来,承受你冲我发火的狂风骤雨了。”
“哼——你想得倒便宜!”
天旋地转之后,江俊就被人抱了起来,而李元杰也被妥善地安置到了军医那里。抱人匆匆离去返回军帐中的凌武,眼底结起了浓郁的一层寒霜——敢伤他的人!
至于威武军占领护州,攻破王璜防线、斩杀王璜,打败江东军、沿海抗倭储备军的时候,已是乾康九年六月初一日,这日y-in风怒号,中原地区下了一场异样异常的冰雹。
而大雨倾盆而下,京中报国寺的钟声伴随着大雨哗啦啦而下。
宫中传来消息,龚太后殁,新帝大恸,追封慈念豫熙崇晟佑端圣母皇太后,与先帝合葬陵寝。令天下百姓守国殇,且罢朝三日,为太后守灵。
而京中守灵的百姓却知道,太后身体一向康健,突然暴毙,大约是因为皇帝太过宠幸新封的贵妃宾氏,导致太后头风发作,才如此仓促离世。
宰相龚安邦已经连夜进宫,在政事堂前大声喧哗,竟不得见。
而远在蜀地同中原交界的了尘,晋王颜阳辉的晋军,联合从琴川南下支援的威武军,与尹家的安西将军尹温、云贵总督尹宁战三日后,大获全胜。
尹温战死而尹宁被生擒,至此,晋军出蜀地,直袭锦朝腹地。
战火纷飞,战乱四起。乾康一朝,根基已毁。大厦倾颓,恐在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凌武:这种时候你还抱着其他男人冲我笑,我可是会咬你的
江俊:那你咬死我吧,这样我就不用等着醒来,承受你冲我发火的狂风骤雨了。
凌武:好,那我就咬死你!
江俊:天哪你在舔哪里?!不要吸……住手唔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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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啦~
愿世界充满喵儿没有加班和创文~
PS.另外那段诗是我胡诌的,不要误人子弟到时候默写填错了23333333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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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第124章 将军威武124
太后病殁, 依旧例, 应举全国百姓为其守国丧三年。
三年期间,宴乐婚嫁战事都要禁止。
然而凌承一道圣旨下,竟只令百姓守三日国丧,其行仓促, 可见一般。
而原本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宰相龚安邦,在连续三日进宫求见都没能够见到皇帝后,终于在第四日上, 夺过了殿前禁军身上的佩刀, 横刀在颈项上, 以死相逼。
“若陛下不见臣下,那么臣今日便死在这里!也叫天下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何等的忘恩负义!”
龚安邦的态度蛮横而坚决,似乎真的准备血溅政事堂前。
然而在他这句话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政事堂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了一位……呃……身着明黄色绣彩凤袍子的……女子。
那女子眉目婉转, 可双眸中却透着一股精光,看向龚安邦的时候, 甚至嘴角翘了翘, 轻轻地摇了摇头, 叹了一口气道:“宰相大人这是何苦呢?”
政事堂乃是皇帝同臣子们议事的地方,龚安邦根本没想到会见到一个女人。
正在他发呆愣神的时候,玉天禄从政事堂里面慌里慌张地出来,看见如此情景, 人精如他立刻上前一步岔在了两个人中间,若有意若无意地将女子挡在了身后,并向龚宰相赔笑行礼,并介绍道:“这位是宸贵妃。”
宸贵妃?
龚安邦的老脸顿时皱成了老槐树皮,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眼中明显出现了不可抑制地挑剔和讽刺之情:“宸贵妃?老臣倒不知道——原来后宫里头的娘娘,竟可干政到这个地步了。”
玉天禄脸色一白,张口刚刚想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可他身后,很快就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宫里头的娘娘干政这个先例,难道不是早就有了的么?若非如此,母后又是怎么当上太后的呢?我的好舅舅。”
凌承一身明黄色衣袍,打着哈欠随意地靠在了政事堂的门框上。
“你、你、你——!”龚安邦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像是一只被刺激急红了眼的兔子,指着凌承连连说了三个“你”后,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在大太阳地下厥过去。
“宰相大人,”宸贵妃宾氏上前一步,看向龚安邦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怜悯:“这,真的又是何必呢?”
龚安邦瞪着那个女人,心里却一阵又一阵地发虚。
十余年前,十余年前他的妹妹,他那个强势的妹妹,是不是也是这样筹谋着一步步登极的。宾氏的眉眼同当年的龚氏当然不像,可是这份绵里藏针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
若龚氏安分守己,而今继承皇位的人会是故皇后段氏那个文弱的儿子凌威。
而凌武断不可能被分封到遥远的北地羽城中去,他们龚家更不可能成就今日京城第一大家族的风光无限,龚家人仰仗了龚氏的势,而龚氏却也因此得益于母家。
双方心知肚明,只是今日头一次被人当面提起。
而且,是凌承这个既得利益者当着他的面提起来的。
宸贵妃宾氏说的没错——他这又是何苦呢?
无论龚太后到底是因何缘故死的,作为女人她这一生已经得到了太多的东西,就像是他们龚家一样,已经凭借好风力,在青云九霄上待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
后宫女子若不能干政,何来今日的龚家和龚太后呢?
他实在是多此一举,多此一问了。
宾氏见他沉默,给旁边等候的几个侍卫使了眼色,他们乌泱泱围上来卸去了龚安邦手中的佩刀,而龚安邦也没有能够再次反抗。
他何必如此呢?
龚安邦颓然地看了靠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天子,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和疲惫:凌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十多年前就应该知道了,这孩子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懂得利用自己的生母,之后更是狠心弑父。
这么多年,或许是得到的利益太多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眸,竟然忘记了怀中抱着的是怎样的毒蛇之辈、虎狼之徒。
他怎么可以仗着自己是对方的舅舅就有恃无恐,凌承的心里,何曾有过一丝儿念着亲情?又何曾会因为对方是血脉至亲而手下留情。
他是最适合做这皇位的人,却又是天下最狠心绝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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