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欧烈干脆一言不发一句不哼,等了好久都没有等来欧太太的安抚和讨好,被忽视的愤怒,又让他心底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很忙,你走吧!”
“老公,还在生气?”
宛约的声音,回荡在欧烈耳边,轻柔而飘渺!
隐隐发疼的胸口,欧烈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孟雨菲拉进怀里,用力的吻住她。
“孟雨菲,你说你会累,那我呢,我也有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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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三年前把她救起的那个雨夜,就是那一双绝望的清澄眼眸,让他冰封的心开始有了松动。
每次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站在树下发呆,他就会觉得不舒服,明明知道那个迷*乱的夜晚是她故意对他下的药,他还是顺着她的剧本演了下去。
娶她做他的欧太太,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也知道,她对他,更多的只是依赖,而不是爱!
不是不相信她,但每每想到李尚慕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那股气愤是如此的强烈,让他恨不得把她藏在家里,让她哪也去不了……
第十二章 刻意挑衅
夫妻之间的冷战还在继续,欧烈几乎把家安在了办公室里,孟雨菲打来的电话一概不接,她送来的食物一概不吃。还有十天就是大年初一,往年还算有点喜庆的别墅今年里却显得冰冷冷的让人有点受不了。
经过近大半个月地狱式的加班,喝酒、抽烟、通宵熬夜,欧烈的“废寝忘食”,欧氏集团的所有员工有苦不能言,有怨无处诉。
把欧烈自虐的情况看在眼里,阿强和阿森也只能干着急,好几次在他面前提到孟雨菲的名字,都被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得落荒而逃。
“大哥,要不,我让嫂子来看看你?”
“谁敢叫她来,马上给我滚!”
“好,我知道。大哥,汤是吴妈熬的,你好歹喝一点!”
“那个姓孟的女人呢,我娶她回家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大嫂受了点小感冒,吴妈怕累着她了!”
“感冒?该死!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叫王医生看过了没有?”
“大嫂说小问题,用不着!”
“打电话给吴妈,叫她弄点红糖姜汤!”
“大哥,要不,你回家看看大嫂?”
“我很忙,没时间!”
“大嫂一个人在家里,说不定会很寂寞!”
“寂寞?旧情人找上门了,我看她开心得很!”
“我们都有派人盯着李尚慕,这几天他都被方怜缠着,算是挺安分!”
“那女人呢,她,有没有,提到我?”
看着欧烈假装若无其事的表情,阿强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好象,没有!”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欧烈心里的一团火烧得更旺,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而言之,他就是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想揍人。
疲惫的抚了抚额,他轻挥了下手。
“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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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空间,欧烈抬眼看向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一缕又一缕的红云慢慢地向暗夜靠拢,那抹刺眼的碎金缓缓的陨落,先是开始变得模糊,没多久便消失在天边。
丝丝缕缕的墨黑笼罩下来,正好比他现在沉重的心情,从早上到现在,他的专用手机静悄悄的躺在抽屉里,一遍也没有响起过。
听到阿强说她感冒,担心家里的那个女人,他的手指动了动,在触到抽屉时,又不甘的缩了回来。
烦躁的踱着步,落地窗前,伫立着他高大峻硕的挺拔身形,衬衫的袖子被挽起,露出一大截麦色的肌肤,压抑了好几天的怨屈,此刻的欧烈全身上下满是郁愤的怒气。
冰冷的雪夜,欧烈说不清楚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烦燥不安,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看到李尚慕送给孟雨菲的戒指时恨不得拿把刀杀了李尚慕,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真的爱上一个女人。
在他人生的字典里,欧烈绝对不允许出现“输”这个字,他是一个极端挑剔而冷酷的人,*起*点*高,追逐的高,要求更高,每一件事,他都会做到完美无缺。
但自从孟雨菲出现之后,她就是有本事一次次的挑衅他的底线,他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初遇时的纯洁唯美,现在的冷心冷情,偶尔的y-in险j-ian诈,明明知道她比罂栗还可怕,明明知道不应该沉沦,但就是受不住她的引诱。
戒指的事,的确不能怪她,一切都是李尚慕的错,但她不应该说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而与感情无关。
无可否认,孟雨菲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
这个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他,相处了三年,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更别说爱他。每次冷战,不管他是沉着脸还是一声不哼,她总是淡淡的笑着,眼睛明亮清澈,让他有一种被她彻底忽视的感觉。
越想越不甘心,他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紧捏的拳头,用力的捶向墙壁,巨大的声响,震得他的心更加难受。
该死的女人!
该死的欧太太!
“孟雨菲,我真不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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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欧烈母亲打来的电话时,正是下班的高锋期间,堵得长长的车龙,孟雨菲不断的看着手表,有点不耐的用指尖轻扣着方向盘。
又一阵催魂似的铃声,孟雨菲戴上耳机,按了接听键,电话另一端传来的低沉呼吸,她轻轻皱着眉头,直接把手机关掉。
把车停在欧氏工作大楼前面,傍晚的残余阳光,巍峨挺立的豪华摩天大厦让孟雨菲有点犹豫却步,但想到婆婆在电话里说的话,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头发,快往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几步,一辆黑色奥迪车缓缓地驶了过来,听到轮胎徐徐磨擦过地面的声音,孟雨菲礼貌的让了让身子,但车子的主人却象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不徐不疾的紧跟在她的身后。
觉得不对劲,孟雨菲回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暗沉,坐在司机坐位上的男人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刚想开口询问,车门已经被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银灰色的领带,黑色的笔挺衬衫,朦胧的路光从他头顶笔直洒下,在他身下投了一层冷妄的暗影。
一道夜风吹袭而来,男人齐耳的墨色短发微微的飞扬起来,有型好看的薄唇轻抿着,深邃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眼眸,更增添一股神秘的冰冷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