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不知何时醒来的施文伯枕到田夕磊的怀里,把用自己手机搜索出来的新闻递给他,“我刚看过了,跟你姐姐没关系。”
一听跟姐姐无系,田夕磊顿时松懈下来,“醒了也不说话。”
“宝贝在讲电话嘛,我哪敢打扰啊。”
一沾上田夕磊的身,施文伯就成了没骨头的寄生生物,又是搂又拽的把田夕磊强拉进被窝,然后再把自己想象成一株巨大的爬墙虎,紧紧的糊在他的身上。
田夕磊忙着浏览新闻,半推半就的随他黏糊。
“蚊子,你别一个劲儿的勒我,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不要……不这样抱着你,我不踏实……”
“我又不会跑掉……”
“就算你想跑,我也不允许……”
施文伯不容置疑的宣布,俨然已经把田夕磊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并且自己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新闻里说,在堂哥田夕平的建议下,爷爷会以最快的速度在国内建立分公司,并打算以此为切入点,重回国内市场!”
“估计是想通过媒体向你们姐弟两施压。”
“我知道。如果爷爷真来国内开分公司,我跟姐姐的Smart Life绝对死路一条。”田夕磊翻了个身,靠进施文伯的怀里,“但我想不明白,我们在国内开公司碍着他老人家什么事了?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搅进来……”
施文伯心疼的拍着田夕磊的后背,“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何况想c-h-a足国内市场的不一定真是你爷爷……”
经施文伯这么一提醒,田夕磊似乎明白了什么,贴在施文伯的怀里不再言语。
“不过那毕竟是你们的爷爷,作出这样的动作或许只是想吓吓你们,好让你们安分点,别动静太大。特别是你姐姐。”
田夕磊摇摇头,“若是以前,我也会这么想。即便爷爷不怎么待见我,但起码还是爱姐姐的。不然我姐姐被逼回国时,他也不会气到住院,事后也不会特意派厨子过来……”
“现在呢?”
“现在的话,我宁愿相信那些疼爱的表现不过是他用来安抚我姐姐的手段罢了。”田夕磊仰望着施文伯,眼神变的越发通透,“他明知道回国后,姐姐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却只派来了厨师而不是保镖……”
“喂喂,这样说爷爷,你不觉得过分吗?”
“身为爷爷,偏心到不给我们姐弟两留活路,你就不觉得过分?”
面对田夕磊叙述家常般的淡淡反问,施文伯一时哑口无言。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帮我跟姐姐安排好的人生道路分别是核心技术的研发与大型企业的管理。”田夕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那里的中央空调排气孔正吹着丝丝凉风,吹的人心头发凉,“父亲去世后,姐姐的发展方向就突然从大型企业管理变成了法律咨询,而坚持学习计算机技术的我也突然间成了家族成员之间和睦相处的绊脚石。”
施文伯第一次听田夕磊讲起家里的事,却也不如他想象中那般美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羽翼未丰之前隐藏锋芒,避免争端,你姐姐自始自终都是个明白人。”
田夕磊点点头,“可姐姐已经卖了有关田氏的所有股份,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施文伯撇嘴笑道,“因为真正威胁到他们的不是那点股份,而是能引起难以预料的变数的人。”
田夕磊明白施文伯话中的意思,急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不行,我得先通知一下姐姐。”
“你傻不傻!这种事你姐能不知道?说不定你们家老爷子就是被你姐姐激怒的呢?”施文伯从身后搂住田夕磊,双手在他腰腹间来回的摩挲,“这游戏看似复杂,其实简单的很。明争暗斗的几十年,沉不住气的那个终于跳了出来而已。”
那双手极其灵活,又是挠人腰上的痒处,又是捏人胸前的凸点,最后还抓了一把人家腿根r_ou_,闹的田夕磊全身痒痒的,酥酥的,像敏感的小猫一样到处躲藏。
可床就那么大,哪哪都躲不了!
最后,他累了。娇喘着,被施文伯压在了身下。
“小磊,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气氛变了,田夕磊以为精力过分旺盛的施文伯又在求爱,于是负担感满满的看着他,“我现在没有兴致。再说了,纵欲过度,不是好事!”
施文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可当田夕磊一本正经的说出“纵欲过度”这四个字时,竟没来由的兴致盎然。
“你勾引我?”
田夕磊一头雾水,“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你说纵欲过度……”
“实事求是啊!每次见面,你都花样百出的折腾我,而且你的技术跟体力都好的吓人,有时我的y-in&茎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但还是被你弄的不停的向外面喷□□&液……”
如此不矫揉造作的抱怨,在施文伯听来,却像催&情&药般让人口干舌燥。甚至什么都还没做,他就已经起了反应。
某物高高耸起,吓得田夕磊顿时花容失色。
“施文伯你……”
施文伯低头看了看,一脸的无辜,“本x_ing,控制不了。”话罢,他就抬起田夕磊的双腿,急着cao作起来。
田夕磊急了,抡起一脚没轻没重的蹬在施文伯的胸膛上,然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我去煮早餐……”
慌慌张张的扔下这句话后,也不管施文伯有没有被踢伤,田夕磊便逃命似的跑出了卧室。其实他也并不讨厌床弟之欢,只是担心毫无节制的放纵会损害彼此的身心健康。
出了卧室,田夕磊扶墙揉了揉酸疼的腰部,苦恼的唉声叹气。
自从跟施文伯上过床后,田夕磊越发觉得自己不正常,不仅时常春梦连连,而且身体也像被摁下了什么开关,总是像禽兽一样不受控制的起反应。
这不,才稍稍回味了下施文伯刚才的霸道,身体即有了反应。
田夕磊低下头,看着微微隆起的睡衣,为难的咂巴着嘴,一时间不知所措。
因为与施文伯二度相遇后,除了少年时期的几次梦遗与高中那次不堪回首经历,田夕磊几乎没接触过任何有关x_ing启蒙的东西,也没有像其他男孩那样借助右手探索过自己的身体,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禁欲系大男孩。
而与施文伯二度相遇后,田夕磊开始有了□□,并且在他的引诱下越发强烈,以至于他不知该如何独立对待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到目前为止,施文伯是解决他生理需求的唯一途径。
第73章 小别胜新婚 三
卧室里,施文伯忙不迭的拎起就快要滑过屁股蛋子的睡袍,喜滋滋的追着田夕磊就下了床。他知道,田夕磊并不排斥他的所作所为,所以床上不行,不还有沙发,厨房吧台吗,换个花样更有情调。
可就当他带着不正经的期许冲到房门口时,那部被他故意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而且比任何时刻都响得刺耳。
施文伯停下脚步,方才还漾在脸上的嬉笑顿时消失殆尽,再回首已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灰头土脸的疲惫与伤感,仿佛这满屋子的幸福忽然离他很远,很远……
施文伯犹豫了会儿,最终走到了床边,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
“喂,又是什么事?”
“罗家的千金来了,堂主希望你中午回来吃个饭,跟人家姑娘联络联络感情。”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不久前帮忙缓解他与父亲之间激烈矛盾的许文强。这个人看起来与黑道格格不入,但做起事来又出乎意料的有手腕。在新老堂主明争暗斗的夹缝里,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表明立场,选择站队,却总有法子全身而退。
龙一堂第一文员的称号并非虚名!
对施文伯而言,他是朋友,也是敌人。迫切想把他拉拢成自己的人,却又不敢贸然行事。
“不是都已经随了他老人家的愿了吗?我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许文强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堂主的一个老朋友也会来。”
“谁?”施文伯知道,这才是关键因素。
“你见过,我家里住着的那对双胞胎也见过……”
“……”
施文伯先是心头一沉,顿时又气的抬脚踢向床沿。以终身大事作为代价才换回来的,龙一堂与田夕叶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似乎又有了新的变数。
“……昨天晚上企图绑架田夕磊先生的那一伙人已经被连窝端了,死的死,伤的伤,被抓的被抓……”
施文伯朝卧室门口看了看,确定田夕磊不在身边后,才压低了声音道,“那丫头做事向来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你帮我继续盯着,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知道了。”对面许文强又停顿了一会,同样压低了声音道,“……里面有熟面孔……”
“熟面孔?难道是顾长丰的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