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会有人破产呢?”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只交三千的,他能哄得你把全部家产都放进来,特别是针对有点积蓄的人,他们一般是把自己谋生的工具都变卖了,把自己的房子车子都卖了,全心全意的来支撑这个所谓的项目以求得更大的收入。”
只交三千多的,多半是没什么钱的年轻人,而这些年轻人能把他们有点钱的亲戚朋友都骗过来。
顾明轼点点头,道:“我懂了。”
李奕其是做企业的,他懂这些东西的cao作,但是很看不起这些旁门歪道的东西。
用诈骗的手段骗取钱财,你是发大财了,可怜的是下面的人都为了你而闹得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用存稿箱啊啊啊。。。。
第24章 第24章
24.
王文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顾明轼看到上面有被刀子划过的痕迹,划得很深,很用力,但很克制。
“他叫金甲,就是骗我们进去的那个组织的头目。”
照片上的人肥肠大肚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金链子,两只手都带着闪亮的戒指,和朋友在酒店里,桌面上是大鱼大r_ou_的。咧着大嘴巴笑得很开心。
真是讽刺啊,他们一夜暴富,花天酒地的,豪车美人别墅大鱼大r_ou_的乐滋滋。反观顾言他们,吃的是咸菜萝卜,住的是大通铺,每天上课喊口号,还全心全意的相信这些人会帮你们致富,把他们当做上帝来供奉。
不过是欺负你们蠢罢了。
刘辙跟着高逸去做宣传,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也是有粉丝的,可能是一些颜粉。演员和导演们在台上宣传,他们的工作人员在下面打下手。
因为侯导的名气响亮,而且这剧中也有其他比较大牌的明星,所以来挤场子的人非常多,粉丝们在下面都很热情的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时不时就高潮了,一片尖叫。
刘辙从不追星,所以也很少接触到这些疯狂的场面,真是叹为观止了。想起了广广上时不时说某某的粉丝花了多少钱为他们的明星举办生日晚会,举办什么节目,夸张的是还为自己的偶像发了一个卫星。
那个钱的数字,换成他朋友的话语,就是,如果给我们这个钱的二分之一,我们可以办个大型的环保科研项目,解决眼前的白色垃圾污染问题了。
怪不得这些人的资金都是多少万多少万上下的。
高逸在上面游鱼得水的,别说,这家伙还是很有风范的。
演员和导演离开的时候,粉丝们紧紧跟随,他和其他的工作人员死死的挡着,后来现场的保镖和明星个人的工作人员也加进来了,慢慢的护送着他们离开。
刘辙忽然明白了娱乐圈里的明星请的保镖是做什么的,是挡着这些热情的粉丝的........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正下着小雨,又是临近夜晚,显得天色y-iny-in沉沉的。高逸并没有直接回去酒店,而是带他去了走了另一路,跟剧组的人分开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刘辙问道。
“你猜猜。”
无聊....“我哪里猜得到你的心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说,刘辙也不问了,打了电话回去问了问顾言的情况,知道他没有出事,就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发呆。
雨天的路不好走,高逸开得很慢。
再慢的车速,也有到达的时候。
刘辙看着慢慢逼近的建筑,道:“佛寺?你来佛寺干嘛?”
高逸笑笑:“我是带你来的,下车吧。”
刘辙拿着伞在外边等他,抬头看了看这个佛寺的名字,他听人说过,这个地方是有个这样的佛寺,还是有几百年的历史的,在这里的口碑也很好。
高逸很自然的接过了他手中的伞,道:“进去吧,我和这里的师傅已经说好了。”
因为是旁晚,而且是下雨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少。
所以说,高逸带他来这里,是特意让他来为顾言求一个平安符的?高逸是希望他能安心还是希望顾言能平安?
高逸带着他见了主持,刘辙诚心诚意的为佛祖上了香,祈求他保佑顾言那小子能平平安安的。
佛寺的宁静,真的能给人带来安静。刘辙这几天都有点烦躁,也不知道该如何调节,没想到高逸看出来了,还把他带到佛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他。
“高逸,谢谢你啊。”刘辙拽紧手中的平安符。他不迷信,但是在这些时候,佛总有种安慰人心的作用。
这手中的平安符仿佛可以告诉他,顾言一定会平安的,一定会没事的。
高逸戏谑的道:“就只是说谢谢?”
刘辙老实的说道:“除了谢谢,我不知道我还可以说什么。”
高逸笑笑,还真敢说啊你:“陪我吃饭吧,我好饿。”
“饿了为什么不先去吃饭?”
“因为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吃什么都想喝白开水一样。”
刘辙无奈的笑笑,道:“好吧,是我不对,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不管怎么说,终是自己失职了。
王会长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把李奕其和他的同事带了过去。苏慕因为有事,所以就没有去。
他们住在城市的边缘地区,在这里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几十平方米大的地方,一部老旧的电视机,木制的沙发,还有一个小小的吃饭的桌子。
两个老人家很朴实,穿着破旧的军衣。
他们隔壁住着几户从同一个地方来的邻居,他们的房子稍稍大点,里面的家具也现代化,他们很热情的让他们进了屋里。
这家的男主人四十岁上下,也是一副忠厚的样子。一采访,才知道,他原来是一家小型民企的老板,可是当初鬼遮眼了,就把公司给卖出去,把钱全都投入了传销的那个项目,背了一屁股债,也幸庆是年轻,还还的清。
他说起那时候的事的时候,也是很激动的:“他们什么文件都有,说的很真,还带着我们到那里的政府门口去宣传,拉人进来,就在公安局的后面搞,我们都在想,他们又不是傻瓜,如果是犯法的,怎么会在政府门口搞呢?穿警服的也来过几次,他们来了也走了,没有抓人,也没有说别的什么。我们就更相信了。”
顾明轼默然,他也是穿警服的,亏得今天没把警服穿来。
老人家说,他们八十岁了,当初把家里的所有的羊,把牛都卖了,举家从那里跑了过来,结果两年后,老板卷钱跑了,他们投入的十几万全没了,家里的年轻人都离开了,儿子女儿不认自己,也不敢再回去家乡那边,几十岁人流落外地,现在也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就是在等着那天来啊。
顾明轼永远记得老人家在镜头面前流的眼泪,他那张满是皱纹黑黝黝的脸,伤心难过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老人家用手擦擦,牵强的笑着。
与那张带着金链子的照片形成多大的对比啊。顾明轼恨不得回去把那人的眼睛都戳瞎。这是在吃人r_ou_,喝人血啊。
第二天早上。
高逸醒不过来,迷迷糊糊的,刘辙怎么叫他,他都支支吾吾的。
“你是怎么了?”
“好像有点头痛.........”高逸捂着脑袋,道。
“发烧了吗?”刘辙摸摸他的脑袋:“发烧了你。”烫手了。
“你帮我请个假吧。”他眼睛都张不开了。
刘辙帮他打了个电话请假,拿了退烧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道:“来,吃药了,”
“你喂我。”高逸张大嘴巴。
“你先起来,”就这样把水倒进去,不噎死你。
高逸勉强的爬起来,靠着枕头,虚弱的看着他,刘辙把药给他,慢慢的把水给他喝。
高逸又重新躺下,拉着他的手道:“你在这里陪着我,哪里都不要去。”
刘辙站起来道:“我去给你找退热贴,你先放手。”
“嗯。”
刘辙回来后,他又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等高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刘辙坐在他旁边用另一只手撑着打瞌睡。
刘辙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谁呀?”
“可能是剧组的人来看你了。”刘辙拍拍手臂,麻掉了。
“你说我睡着了,”
“他们也是好心来看望看望你。”手臂还没恢复过来,麻麻痛痛的,这滋味真酸爽。
“我还好了,等我好了再说吧。”
“好吧。”刘辙甩甩手臂,过去开门。
真的是同剧组的人,刘辙说高逸睡着了,现在不方便见他们。
“我饿了,肚子咕咕咕咕的叫了。”高逸抬头看着他,道。
“那你想吃什么?”
“你们那里,发烧了要吃什么的?”
刘辙笑笑,道:“我们那里,发烧了要吃白粥。不能吃饭不能吃面,不能吃蛋鱼r_ou_。”
“..........”被他这么一说,胃口都没了。
“那你的意思是吃白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