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目前几乎都遇见了自己的心灵形态?”提瑞咀嚼着一块饼干问。
“那个家伙,居然趁着我排练休息的时候偷偷上台,吓了我一跳。”光挖了一块蛋糕,不满道,“见到我就立刻消失了。”
“我是在音乐社团的活动室里看到的。他打碟好厉害!”堂咋呼着。
“零音发短信告诉我她先回去了,那个剑士答应训练她。果然是刻苦的小零音呢~”黑花看了一眼手机说。
心灵世界是满足人们欲望的地方,所以那就是这些人想变成的样子吗——
“白鸦呢?”
“嗯?”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他。
“难道白鸦没有碰到自己的心灵形态吗?”堂问,“心灵形态告诉我,他们必须要依赖在我们本体有一定关联的东西上才能现界。他就是在学校里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才过来的。如果长期远离我们,能力就会越来越弱,最后被强制返回心灵世界。”
是这样所以才盯上了自己啊,白鸦心想。“他昨天晚上出现在我家,但就像光那样,他似乎并不愿意多和我交谈,去我那里也许只是维持自己的能力罢了。”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自己意外落入心灵世界的事情说出来。一方面自己已经出来了,再回忆也没有意义,也许那只是一场意外波动,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这些人太担心。
“是这样啊。”提瑞点点头,“目前看来最好的消息就是,这些心灵形态并不是受黑的操纵,他们有自己的意识和目的,并且能够不和你们发生冲突。”
“但是,”提瑞的神情突然严肃,“有一个坏消息。”
“秋葵告诉我,伽罗今天没有来学校。”
秋葵家。
点滴里的药液一点点落下,秋葵看着床上闭目不醒的人,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我一直都知道伽罗的心灵形态很狂暴,但我没想到会直接对他动手。他总是喜欢以这样激烈的方式去战斗……”她揉着紧锁的眉头,转身向着赶来探望的一行人解释,“告知我傅文的事情以后,他说估计我们的心灵形态很快也会找上门来,让我注意安全。今天他没有来,我心头就有不好的预感。手机不接,家里没人,最后在我和他周末常去的同吾山上找到了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有细微的抽泣。“他一个人浑身是血倒在湖边,旁边的草丛有血迹,我被吓坏了……心灵世界的事情不能够暴露,我只好打电话让管家开车过来把他接到家里。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光上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秋葵擦擦眼泪,意识到在他人面前不该如此失态,叹了口气,“是我的失误,低估了敌人的行动力。抱歉,谢谢你们来看他。”她紧紧攥住伽罗未受伤的那只手,感受着微弱的脉搏跳动。
白鸦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伽罗。染血的衣服大概是已经被换掉了,白色的绷带密密麻麻地从手腕缠到肩膀,几块地方露出少许古铜色的皮肤,对比鲜明。
那个人也会像这样不择手段地来对付自己吗。
白鸦低头陷入沉思,这就像是一个解谜游戏,而他需要找齐所有的线索破局。
“学姐,”他开口问,“伽罗学长身上受伤的是哪些地方?”刚刚说有很大的出血量,却又留了一命,不像是巧合。
“医生说主要在四肢,虽然是看起来很重的伤,却避开了各种致命的地方。”秋葵回忆。
他记得在学校偶尔看到伽罗时,他的手上会有一串佛珠,而染血的佛珠现在正放在枕头边。伽罗是个情绪化的人,常常会因一些小事而燃起战意,所以才带着佛珠提醒自己平心静气。那个心灵形态下手如此狠辣,实则就是伽罗不去压抑自我,放纵战斗的愿望。秋葵攥着的是难得的一块完好的地方,而那串佛珠,多数时候正是在伽罗的左手处。推荐本书
“虽然我不能拆绷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伤口到这里就停止了。”像是读懂了白鸦的眼神,秋葵指了指伽罗的手腕,“很奇怪,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保护住了。”
“谢谢学姐。”亦或者是清醒了,白鸦思量着多种可能,“心灵形态找上学长,多半也是为了保留自己的能力而来。但以伤势严重程度来看,很显然那个心灵形态的理性并不够让他和学长像我们的这样正常交流,而他来索求的东西,必然是学长不愿意给他的。”他顿了顿,“我想,他的欲望,是‘攻击’,或者更严重一点,是‘血液’。而对他而言最好的补品,就是本体的伽罗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