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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夏齐修身子好利索了,又好不容易等到礼拜天。
之前去专柜看手表没见到满意的,看了图册之后选了一款,柜姐跟自己说应该是可以周六去取,所以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夏齐修就去商场取了回来,现在手表正装在丝绒的盒子里躺在纸袋中被夏齐修拎在手上。
马上,等你答应了跟我在一起,我就亲手给你戴起来。
教室里的人都在收拾书包,行色匆匆的样子,大概是还有培优课要上,夏齐修往白鸣绵的位置走过去,先是拍了拍庄南毓:“你今天先走呗,我有点儿事。”
庄南毓抬了头:“巧了,我今天也有事,我还准备去跟你说呢,那我先走了!”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教室的门,看那方向像是往一班的方向跑了。
夏齐修见白鸣绵也背起书包准备走,就上前说:“庄南毓不跟我一起回家了,我们一起走吧!”
“啊?可是你不是说你有事?”
“哦?你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是你就站在这里说的啊!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白鸣绵说完又转身收拾东西。
“没关系,那你等我一下,我收一下书包。”
说完夏齐修就往自己的座位走,磨磨蹭蹭直到整个教室的人都走完了,才背着手走过来。
“白白,你跟我过来一下好不?”
白鸣绵就乖顺地跟着夏齐修走到了走廊上,今天起了点微风,学校里重的银杏树已经有一些泛黄了。
夏齐修说不紧张是假的,听过多少表白都按下不表,这种跟人表白的事情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想着深呼吸了一口。
“怎么啦?你周五给我勾的题我还没写完,不是说这次比较多,周三再反馈么?”白鸣绵隐约觉得这种两人对峙的沉默,有些令人有些不安,便开口扯了个话题。
“嗯,那个是的,我有个问题问你。”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夏齐修直勾勾把白鸣绵望着,眼神又是紧张又是好奇。
就见白鸣绵仿佛天塌了似的,一连往后退了两步,把双手举在自己胸前一副防备姿态。手上开始出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
完了,我才刚刚跟他成为朋友,才刚刚接近他一点。
白鸣绵没有一丝犹豫:“没有,没有没有···”
夏齐修以为他是害羞,又想着他怎么这么害怕,于是想开口说:“你别紧张,我喜欢你。”
可是连“你”字都没有说出口,就又听到白鸣绵颤抖着声音说:“我不喜欢男的。”
夏齐修一下不知道作何反应愣在原地,白鸣绵双眼紧闭,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以为自己说的话得到了对方的默认,赶忙着又补充着:“我跟大家一样···”说着又停顿下来。
“一样什么?”
“一样,觉得很恶心···”
夏齐修就站在哪里,良久说不出一个字,捏着手里的袋子。白鸣绵见对方没有反应,缓缓睁开了眼睛,就见夏齐修一脸冷漠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过了两秒又勾嘴笑了笑。
白鸣绵从来没有看过夏齐修这样的笑,直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在瓦解,那是他和喜欢的人才刚刚建立的友谊。
要赶紧补救才行,还没有想好说辞,就听夏齐修开口说:“恶心么?”
“恶心。”
“真的么?”
你别说真的,只有这个问题,如果答错了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真的。”白鸣绵越说声音越小。
“我看每次我靠近你的时候,你都脸红,我还以为···”
夏齐修想着,至少身体的反应不会撒谎?
“不是的,没有,我天生的,我天生就容易脸红。”
口不择言,说的全是谎话。
我虽然撒谎了,可是也还是想和你做朋友,好不好?
夏齐修叹了口气:“行吧,这个给你。”说着把准备好的手表递给了白鸣绵,“你也别误会,家里多的,我今天给庄南毓、陆仁、陈皓他们都送了一块,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白鸣绵拿着手表缓了缓又开口道:“不是说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还有事。”推荐本书
说完夏齐修就进了教室背了书包往外走,一下也没有回头。假如他回头,他就会看到白鸣绵蹲在地上头埋得很低。
“还好,还好,还···还好···”白鸣绵哭了,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礼品袋,手上的冷汗把礼品袋的绳子都打湿了,泪水不听话,止不住地往外流,哭到缺氧喘不上气一下坐在了地上,整个走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