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阵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愁眉不展的。一看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这不,到这里不过个把钟头,你欲言又止多
少次。在某些方面,我是慢半拍,但不意味我是傻子。”林锐拿起杨啻的茶杯,一口喝光,“我不是不可理喻的人,你是不是
……不爱我了”
本来还愧疚的杨啻,听到林锐的这个质疑,一拳头打在林锐的脑袋上,“你还是你不是傻子,你就是个猪!什么事都能往这里
想,总有天我会被你气死的。”
“能怪我吗,你一看到我就唉声叹气的,找你总说忙。连生日礼物都不让我准备,很难不让人乱想的。”林锐拿起洗好的苹果
,恨恨一口咬了上去,嘎嘣儿一大口苹果被咬下。“那究竟什么事。”
“呃呃,那个……我……”
“别婆婆妈妈的,我可警告你,要是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算理解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打算读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辍学?”
“嗯,你先听我说。过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不要说我认真学习后考不上,就算考上了,也没有钱可以缴学费。”杨啻拿掉
林锐手上的苹果,“我知道可以勤工俭学,但是我放不下奶奶。现在奶奶年纪也大了,我想让她有个好的环境养老,她大半辈
子都为了我们这些没用的男人操透了心。我想做个有肩膀有承担的男人,不仅是对奶奶,也是对你。”杨啻把林锐吃剩的苹果
啃得干干净净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这很辛苦。”
“我知道辛苦,但我没得选择。”
“我知道说出来肯定会很伤人,但,就不能找我爸妈帮下忙吗?”
“兔,且不说我自尊心这廉价的东西,上大学这几年我的一切都得干妈他们支付,要是奶奶一个不小心生病住院,这些我都得
向干妈伸手。这叫以后的我如何能站直腰板跟他们说,我想和你的孩子一起,难保我不会为了这个开不了口。这或许你觉得难
以理解,可……”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林锐抓起杨啻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清清喉咙,“你的决定,我尊重。”
29.跨度有点大???
五年后……
“我们分手吧。”
林锐看着趴在床上假寐的人,缓缓说出。杨啻整个脸都陷在床里,看不到表情,但林锐知道他是醒着的。不愿面对也好,爱得
深沉的两人,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真是可笑。
林锐走到床边,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扭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杨啻,本来该转身离开的林锐,却被杨啻一个大力拉去,反身
压在自己身下。杨啻一双锐利的双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锐,而此时的林锐却看不透杨啻眼里的情绪。真可笑,要是以前,
一个拥抱的温度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而现在都跑去哪里了。
“我不想吵架,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在外面应付那些人已经够累,我不想回到家还要一个劲的猜你的心思,行不行。还有
,分手这两个字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锐能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一紧,似乎想用此来传达杨啻的
愤怒与不满。
林锐无力一笑,不止你累我也厌倦,每晚都得亮着灯等着凌晨才归家的你,自己就跟个怨妇一样,闻着不属于你身上的女人香
,收拾你吐得一片狼藉的地方,洗着衣服上不知名的唇膏印。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只不过是工作
的一部分。
可,为什么……还是让自己看见呢。
林锐仍忘不了那天看到一切,在蛋糕店学做蛋糕给你吃,想着以前的一切统统抹掉,不该疑神疑鬼的。却看见杨啻搂着个女人
进来,那个女人伸着涂满蔻丹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款巧克力蛋糕娇滴滴询问,杨啻看着她笑着点头附和。低头看看自己做的水
果蛋糕,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巧克力吗?还是为了她,这些也可以忍受?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两人亲密的走出蛋糕店,启动跑车消失在林锐眼前。林锐这才摇摇晃晃地拿着蛋糕出来,站在柜台等待
店员包装时,空气中漂浮的香水味,自作主张窜进自己的鼻腔,直奔大脑中枢,竟与记忆中的重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林锐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写着猴子,林锐按了收听键,“兔,我今晚得加班,
别等我了,困了就先睡吧。”,杨啻忙得连林锐连口都没开,耳边就传来阵阵忙音。
那是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有冲水声,不会是跑到厕所里打电话吧,林锐如是想着。真是好笑,一向自负的杨啻竟连打电话给自
己,都要如此鬼鬼祟祟的,林锐想象着杨啻应该是蹲在马桶上才挤出这么点时间来打给自己,不禁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引
得一旁的顾客侧目。
林锐迷离的视线回到杨啻动怒的脸上,眨了眨眼,“一个萱儿,够不够。”
林锐能看到杨啻瞳孔倏地扩大,一脸不可思议,“你……”
林锐趁杨啻分神,曲起膝盖顶上杨啻的小腹,痛的杨啻在床上打滚。林锐紧忙从床上爬起来,扭扭被勒得红肿的手腕,深呼吸
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别想那么多,我可没这时间跟踪你,是你们直接撞到我面前的,我再说一次,我们完了。你还
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锐交叉着手站在床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局外人,冷观一切酷然面对。而此时的杨啻则背对着林锐坐在床边,双手揉搓着
脸,从西装内袋里摸出烟,正欲点燃,似是想起什么,又悻悻收手,“能给我几天时间吗?”这几年工作交际喝酒过度,让杨
啻的嗓音更暗哑,像是被沙子碾过一样。
“我想没这个必要。在我还能狠得下心的时候。”
“那……还是我离开吧。”杨啻看林锐还想开口拒绝,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随手拿了个行李包,打开衣柜,看到里面的衣服只
剩下自己的各式各样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还有那一抹刺眼的粉红,是两人的第一件情侣衣。杨啻也一股脑的塞进去,全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