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我带着乔伊还有平洋躲在了一个小镇里面,这里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只是后来我因为家种中发生变故才离开了小镇。现如今故地重游却不是衣锦还乡,心中难免有些忧郁。好在这个小镇距离X市路途遥远,也没有各方面的势力牵涉,还算是个安全的避难所。
半年后
“弋阳啊!”后街的张婆婆又来了,我都能猜到她下一句想说的是什么,无外乎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乔伊,想着来说媒,“咦,乔伊不在吗?算了,和弋阳你说也行,这郭镇长的女儿前两天在路上碰见了乔伊,乔伊还替郭大小姐捡了书还给她,这也算是缘分,他们两个男的俊女的俏,男才女貌金童玉女的一对,你看能不能帮忙说叨说叨!”
张媒婆是这个小镇的老人,我家还没有出事之前也和她是认识的,我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又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乔伊的性格,只好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乔伊到小镇安定下来以后,和我之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依旧将我当做朋友,平日里打骂笑闹完全没有隔阂的样子。而他从来都是焦点的存在,说句夸张的话镇上的女人十个中就有八个为他着迷,而剩下的那两个则是为了平洋着迷。
一想到平洋,我忙向外面的公路看去一眼,估计他也要放学回来了。
我的户口一直在小镇上没有转,虽然以前做cleaner没机会用,但现在既可以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又可以替乔伊和平洋在我家的户口上落名,不至于沦落成黑户,也方便平洋在中学里面读书。
**
平洋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长椅上看电视,CCTV-6的佳片有约。
看一眼时钟,晚上11点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问。
平洋走过来,也不在板凳上坐着,直接往我的大腿上一坐,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解释道:“今天老师临时布置考试,耽搁了些时间。”
我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往旁边侧过去,平洋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平洋最近胆子变大了,时不时地就要我抱他两下,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跑到我的房间里面要我哄他,回家也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偏生要我抱。
我叹口气,将平洋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让他不要坐在我的身上。他不肯,还将脑袋埋在我的怀里,手放在我的腰上越箍越紧,撅着嘴说:“不要。”
“乖,下去。”我哄道,但是平洋一个劲地摇头,脑袋也四处胡乱的蹭着。
“呀!”平洋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他的脸上慢慢出现了红晕,“man,你的……”
我自然知道平洋话里的意思,刚才他在我的腿上乱动,又不住地蹭我的胸膛,我起反应了。使劲将平洋从我的身上抱下去,我起身准备去厕所解决。这个时候平洋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小声说:“让我帮你。”
“胡闹!”我掰开平洋的手,继续往前走。
平洋锲而不舍地追上我,更用力地抱住我,大声道:“我可以的,弋阳!”
平洋只有在情绪十分激动的时候才会唤我的名字,其余的时间他都叫我man而已。我转过身,看着满脸绯红的平洋,无奈道:“你还小,不懂这些。”
“我懂的。”平洋的小手突然向上攀上我的皮带,飞快地解开,我有些诧异,但还是捉住平洋的手斥责道,“你怎么能做这样?”
“可是,我想帮你。”平洋依旧保持抱着我的姿势,“我喜欢弋阳。”
“我也喜欢你,”说这句话时平洋的神色光彩起来,但我没注意接着说,“但我的喜欢和你说的喜欢不一样,平洋,我没有想过你会帮我做这种事……”
我话还没说完,平洋突然就放开我,站直身子。他现在正在发育身高抽的很快,和我相比也就差了个脑袋,只见他踮起脚将脸凑过来,慢慢地将他的嘴唇印在我的上面。他果然什么都不懂,只是将嘴靠在我的嘴上,硬邦邦地靠着。
我的眼睛往下看见平洋睁大的眼睛,两双眼,一上一下互相对视。
沉默了良久,平洋依旧紧贴着我。
我张开嘴,慢慢咬伤平洋的薄嫩的嘴唇,将它们含在嘴里,吮吸。平洋因为我的动作身子僵硬起来,慢慢发着抖,一层层粉嫩的红色出现在他的肌肤之上。
我将平洋推倒在长椅上,压在他的身体之上。我心中明白自己下面要做的事情是不对的,但是身体早已背叛了意志,或者意志早已操控了身体。我抚摸着平洋的身体,解开他的衣服,亲吻他的每一寸皮肤,直到最后。
在寂静的夏夜里,屋子里传来我的低呼,平洋的娇喘,**奢靡……
第 10 章
**乔伊的番外
我的名字叫做乔伊,曾经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甜品店。我还有一个隐藏职业——杀手,当然平常我不会出手,只做幕后的老板操控全局。在我年轻的时候,偶然间救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后来成了我手下最强劲的杀手之一,只要是他接手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误过。
他的名字是弋阳。
弋阳这个人很怪,让我捉摸不透。许多人是心机深沉,而他呢?简单地如同一张白纸。我猜不透他心底的情绪,就好像每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都不肯直视我的眼睛、和我说上一句话就要往左右瞟上两眼。
如果弋阳是女人,我或许会对他有兴趣。很可惜,我的性取向十分正常,而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似乎有些古板的男人。
我交往过许多的女朋友,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可以了。偏偏弋阳看不惯这种情况,总是在我的耳边念叨女人是如何聒噪我又是如何风流,为此我和他没少干架。虽然对于做杀手这一行的人来说,多一个家人就等于多一份牵绊,但是那时我觉得只有给弋阳找个女人在身边看着,他才不会来念叨我的私生活。
**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成功的,可以在暗夜的世界里面行走自如,却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到滑铁卢。第一次失败是对武器的贪婪,第二次失败是对朋友的怀疑。
当军方的人找上我的时候,我很诧异,毕竟我是混黑道的,平常也不会和军方的人打交道。细细交谈之后才知道,我犯了忌讳。
一时的贪婪,让我对从美国偷渡过来的三个军火贩子起了杀意,直接抢了他们的武器。这些武器原本是军方走私的货物,后来被三个惯偷给偷渡回了中国。
军方的人事前调查过,知道我在经营杀手的行当。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我在三天之内把武器交还给他们,否则就夷平我的组织。
我答应了,那批武器虽然好,但是不值得我为此得罪军方。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发生了。原本放在仓库里的武器不见了,而知道武器存在的人只有我和弋阳。所以,我怀疑了,是弋阳吗?可是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只是一个小杀手,要那么多的武器干什么?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会生根发芽。我对弋阳开始戒备起来,尽管他是我的朋友,但是在利益面前,我很谨慎,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弋阳他喜欢一个人独处又厌恶女人的碰触,很明显的说明了他是一个GAY,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回避我的眼神,讨厌我的女朋友,这些其实已经隐约证明了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友情。于是,在弋阳第一次主动来甜品店找我的时候,我用最浪漫的方式送他离开。
这也是我的第二次失败,怀疑弋阳。
**
没有过多久,我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弋阳,他其实没有背叛我,陷害和出卖我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就是我的表叔,他一直觊觎着我手里祖传下来的杀手事业,也不遗余力地想要将这些抢夺过去,只是曾经的他没有那个能力。他抓住这次军方和我的矛盾,将武器隐藏起来,让我没有办法和军方交待。
之后他又偷偷地将武器交给军方,还恶意中伤我,说我不愿意交还武器,准备在双方见面的时候突袭来私吞这批武器。这也造成那日我和手下的兄弟全中了军方的埋伏,火拼之后除了我,其他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而这一切,也是我被带到城北的仓库关押起来后,从那个所谓的表叔口里得知。
我恨,若是有机会报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有食物没有水,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甚至是死掉的时候,我听见了弋阳的声音。被弋阳救下之后,他把我带回了家,其实我并有昏厥,只是无力睁眼罢了。趴在弋阳的背上,我听见他温柔地和人交谈,很奇怪,他不是不擅长与人交流吗?
等我恢复点力气之后,起身走到阳台上,看见弋阳和一个少年抱在一起,似乎是很亲密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发堵,弋阳他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吗?为什么他现在会和这个少年如此亲密?
我转念一想,那天是我先怀疑弋阳,又用言语讽刺弋阳把他赶出去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埋怨他呢?可是看着弋阳和别人亲密的样子,我就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怪异甚至说是**,这也许是被那群一直在我身边晃悠的女人们给惯出来的,她们的爱慕让我觉得自己是人群的中心与焦点,让我认为弋阳即使被我给赶走了,也只能有自己一个朋友,我厌恶有人和他亲近。
不过现在这种话,我是没有资格和他说了。
“军方的人很有可能找来,我们逃跑吧。”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向弋阳提议,其实我希望地是他和我两个人逃亡,没想到他还把那个少年给带在了身边。弋阳他真的很重视这个少年。
其实我并不担心军方的人会来追我的,他们已经拿到了武器,不会在意我这样的一个丧家之犬如何如何。相反地我更想知道我那个所谓的表叔,在得知我逃跑的消息后会有怎样的表情?肯定是恐惧得要死,怕我哪天就把他给做掉了。
**
弋阳把我和那个少年带到了他小时候长大的小镇上,给我们在他家里上了户口,感觉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
不过,那个叫平洋的小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他总是戒备地看着我,防备着不让我靠近弋阳。这个小子应该是喜欢弋阳的,所以才会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和弋阳举止亲密,站在一起坐在一堆,他无非是想告诉我他和弋阳的关系不简单。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我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愿意付出,愿意把所有的秘密告诉弋阳,他一定会理解我然后……只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联系到家族的势力,在得到长老团的帮助后重新建立起组织网络。半年的时间里,原先的那个表叔也被我从家族中除名,最后身藏VV江底喂鱼。
这半年的时间里我每一日早出晚归,和镇上的人调笑宴宴。或许弋阳也会认为我不务正业颓废下去了吧?如今,事情都解决完了,我也该去“谢谢”他的照顾。
**
还没有走到房门前,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娇吟声,间或架杂着男人的低呼,这声音我熟悉的很,是弋阳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开窍了,找女人了?
我的脸色不由地冷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感到气愤。
推开门,我看着在长椅上交叠的两个人,愤怒的表情更甚。
弋阳发现我的到来,拿过一边的衣服将他下面的人给遮住,但我还是看见了那个人潮红的脸,他是平洋。
“你在做什么,弋阳?”
我笑着走过去,边走边问,嘴角的弧度越来愈大,通过一边的玻璃反射我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妖艳,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我愤怒到极致的表现。
“弋阳,你和这个小子做了?”
我又问,然后不等弋阳回答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混蛋!”
第 11 章
平洋和我都是第一次,控制不住力道难免受伤,我把平洋抱在怀里,轻言安慰着他。我应该是喜欢平洋的,今天的事情如果我不愿意也不会发生,但是我偏偏做了。
吻一下平洋的短发,我的手在他光滑的背脊上抚摸,纾缓他身上的疼痛。
就在我和平洋轻声细语的时候,乔伊踢开反锁起的大门闯了进来。平洋在我的怀里一震,我以为他是担心我们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赶忙用衣服把他包起来揽在身后。
乔伊脸上带笑,一步步靠近我,他问我:“你和这小子做了?”
乔伊很生气,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正欲解释,乔伊的拳头已经向我挥来,距离我的脸颊不到半公分的距离。
我立刻往后一退,但还是被乔伊的拳风扫到嘴角。
“man,你没事吧?”平洋连忙跑过来,担心地察看我有没有受伤,确定我没有大碍后转过身,挡在我的身前对乔伊说,“你给我滚出去!”
平洋的口气很冲,我知道他是在保护我,但是乔伊今天的情绪很不对,我怕他被乔伊的怒气牵连到,叹口气我将平洋拉到身后,对乔伊说:“我们出去谈。”
尽管平洋不愿意,我还是将他哄回了房间休息。然后我带着乔伊出了屋,在路边摊上随便找了家烧烤铺子坐下。
乔伊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香烟,取出一支递给我。见我不接,乔伊皱起眉,问:“你就这么不喜欢香烟吗?”
“抱歉。”我注意到乔伊脸色变化,捉摸不透。
乔伊点燃香烟,吞吐出白色的烟圈,“我问你,你喜欢那个小子?”
“算是吧。”
我耸肩回答,然后鼻子小幅度地缩着,我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很刺鼻。乔伊见我的动作低咒一声,将冒着火光的香烟往地上一扔,伸出脚用力将香烟稔息掉。
跟着乔伊把我的衣领提起来往他的方向一拉,我反应过来将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稳住身形后我与乔伊目光纠结在一块,互相对视着。
“放开我,乔伊。”注意到周围客人们的怪异目光,我低声道。
乔伊没有松手,只是问我:“你喜欢我吗?”
“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乔伊说话的同时,手往上托住我的后脑勺,“回答我。”
我沉默起来,不知道如何回答乔伊的问题。
乔伊嘴角弯起,笑了起来,他将我往旁边一推,手握成拳使劲朝我打过来。“原来,你真是一个gay,喜欢玩小孩子的gay。”
“乔伊,你冷静点。”我闪身躲开乔伊的拳头,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凑近他的耳朵说道,我不希望事情扩大。
乔伊显然没有听进我说的话,他甩开我的手然后攻击我的腹部,接着他脚下用力企图将我绊倒在地。我很吃惊,乔伊的动作利落不带半点犹豫,力道分寸都掌握的很好,这些都与他平时表现出的文弱相背离。
我和乔伊在烧烤铺子大打出手,把铺子里的客人都吓走了,之后我们又打烂了好几张桌子,整个烧烤铺子被我们弄得狼藉不堪。铺子老板怕自己遭受更多的损失便躲起来报警。
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后,我和乔伊对视一眼,同时停下自己的动作飞奔离开烧烤铺子。临走时,我还是不忘给老板留下几百块钱,当做是对他的赔偿。
**
没有回家而是跑到附近的公园里面,乔伊走在我的前面,随意地躺倒在一张长椅上。我坐在乔伊的身边,看着他放松下来的表情,长吁一口气,“乔伊你……”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乔伊用手捂住了嘴,乔伊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总有一股子魅惑在里面。
乔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我。
“什么?”我问。
“拿出一根,然后放在嘴里。”
“这样吗?”我跟着乔伊的话做着,然后询问。
乔伊摩擦一下打火机,明黄色的火焰在黑夜里格外显眼,他给我嘴里的香烟点上了火,我立刻反应过来将香烟从嘴里拿出来,看着乔伊我不悦道:“你知道我是不抽烟的。”
乔伊接过我手里的香烟放进自己的嘴中,不说话只是一口口地抽着,然后他抬起头仰望天上的群星,坚毅的下颌在一闪一闪的火光映衬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我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思想沉淀下来。
“痛快!”乔伊突然笑了,“弋阳,我好久没这么舒畅了。”
“嗯?”
“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一个杀手。”乔伊靠近我并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刺鼻的香烟味道瞬间冲进我的鼻翼里。“今天和你打一架我很开心,毕竟能和自己与旗鼓相当的人干一架,真爽!”
“怪不得你的身手这样好,”我和乔伊并排坐着,想了想问,“你不喜欢平洋吗?”半年的时间里,我观察到乔伊和平洋不对盘,他们两个人总是针锋相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惜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心里面的想法。
乔伊没有回答我,而是和我聊起了以前的事情。比如他刚救下我的时候,我不肯和他离开。
我记得那一年家里发生了变故,父亲跟着外面的女人跑了,母亲因此疯了,然后带着妹妹一起跳了海,留下我一个人孤寂地在小镇上生活。我不想面对邻里蜚短流长,就一个人跑到X市讨生活,因为我的学历不高所以找不到好的工作,在被骗子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后,我只能干些苦力维持生计。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乔伊,他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诚然,这样的乔伊令我感到十分反感。但是面对着他的好心,我在内心挣扎许久还是选择和他离开。
乔伊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却将当时落魄的我指引到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虽然杀手这个职业隐暗晦涩,但却意外地附和我的心理。
我很认真地接受训练,为了报答乔伊,我对他接下来的每一个任务都是全力以赴。也因此我和乔伊的接触频繁起来,慢慢地也就成了朋友。
**
接着我和乔伊又聊到了那场火拼,我听见乔伊对我说了声抱歉。
“为什么呢?”虽然我一直都在等乔伊自己把真相告诉我,但听见他向我道歉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为什么当时要那样说,说我……喜欢你?”
“呵呵,”乔伊突然就笑了,他靠近我,肩膀和我的紧贴着,“不要放在心上,当时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想到我乔伊风流了30年,却被你给将了一军。”
“你记得我叫你杀掉的那三个贩卖军火的男人吗?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偷了军方的东西还敢卖给我们,当时军方的人找到我,要我把武器还回去,我斗不过他们只好放弃那批武器。接着,那批武器不见了,知情者除了我和你再没有别人,所以我怀疑你,将你赶走,抱歉。”
听完乔伊的解释,我低下头沉默着,脑子里空白了很久才想到一句话和乔伊说:“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你赶走。”
第 12 章
乔伊走了,那一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乔伊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包括他呆在小镇里这半年里,一直没有停歇过谋划他的事业。乔伊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在小镇的平淡生活只会磨掉他身上的棱角。他就好像是雄鹰,我们是束缚住他的枷锁,只有挣脱开枷锁才能在天空中翱翔。
他的离开,其实我一开始就预料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突然。
后街的张婆婆经常来打听乔伊的消息,说哪家的小姑娘好久没见到乔伊想他了,我也只是推脱乔伊出去工作不再在小镇上住,为此不知道伤了好多女孩子的心。
平洋在学校里面适应得很好,跟上了大家的学习进度,期中考试成绩也排在年级前十。平洋很高兴,还说要我去参加学校的家长会。
因为平洋的户口落在我家,而且户名填的是我弟弟,所以我必须以兄长的名义参加家长会,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别扭,毕竟我和平洋现在的关系,怎么可以说是兄弟?
不过看着平洋高兴的样子,我不想坏了他的好心情。
**
“你是平洋同学的哥哥吧?”年轻的女老师站在我的面前,笑着问。
“嗯。”牵着平洋的手,我点头。
那老师夸奖道:“平洋很努力呀,原本我还担心他会跟不上班上的进度,没想到平洋同学半个学期下来进步神速,只是……”
女老师欲言又止,我忙问:“什么?”
老师看一眼平洋,然后转过头对我说:“最近平阳同学经常请假不上早晚自习,我想您作为哥哥应该多注意,很多学生都会逃课上网打游戏之类,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平洋同学身上……”
老师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握着平洋的手却是越来越紧,再看身边的平洋,他的脸上也逐渐绯红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平洋每日里都会缠着我,我又不太懂节制,常常让平洋累得昏睡过去,这才错过了自习的时间。
好不容易在老师的唠叨里面结束了家长会,我带着平洋就要离开学校。突然从旁边窜出了一个小女生,脸蛋红扑扑的,她停在我们面前弯着腰大口地喘息,看样子是见平洋要走才急忙跑过来。
平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对那个女生呵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见你。”小女生说话的同时,不时用眼睛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