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浪的表情,你自己看不到,真可惜呢……”於广土抬起头来,紧紧盯著眼前诱人的场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唔……”当被一股热烫的激流- she -在- jing -体上时,庄七终是没有忍住,低低地哼了一声。
於广土舔著嘴唇,喘著粗气,双臂撑起自己,低沈的声音说:“是了,庄曦,何必压抑自己……不出声音,是想要骗著谁呢……”
庄七缓缓转头,虽然看不见,但视线却似乎豪无偏差地对著於广土。
……是了,有什麽错呢,不想出声,不想有反应,却也还是在这个男人身下颤抖,那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於广土愣了一愣,去突然觉得身下的人卸了力气,慢慢地伸手向前,抚上了那人唇边,那抹熟悉的淡淡的带著哂意的弧度。
“嗯,嗯……嗯啊……”庄七头颈仰到了极致,胸前两点肉粒殷红挺立,口涎从嘴角划出,一小滩- shi -了枕头。
他的大腿大开,被分别压在於广土腰身两侧,股间已经- shi -透,男人粗长的硬物,毫无阻塞地凶狠地在他体内进出。
於广土没有再狎言狎语,只剩粗重的喘息,他不知庄七怎麽样就“想开”了,但却一刻都不愿浪费,恨不得把自己化在身下人的身上。
肉根进出之间,带出些许白沫,那是先前已经在他体内泄了一回,而庄七自己的肉柱,也颤颤巍巍地随著男人的冲撞摇摆,可怜兮兮地吐著粘液。
他眼上的布斤已被取下,随- xing -时而紧闭,时而睁著,与於广土对视,手上缠著的衣袍也被扔到一边,两手紧紧揪著枕头,或者被於广土拉著,去碰触两人结合的地方。
没有羞耻,没有恼怒,没有轻视,也说不上爱或者恨。
身体热了烫了,神识散了乱了,也何必再去理会。
如果这是这个男人汲汲营营多年的夙愿,如果从此之後能有个两清了结,那许了他这次又何妨。
反正,这次过後,狼崽子,会放手了吧。
睁眼时已是黄昏时刻,看了眼窗外,庄七又闭上眼睛。
五行归一,气从丹田而来,复又回归丹田去。
静静调息,感觉内力绵绵不绝,三个周天後,全身薄汗,却久违的爽利。
又过了片刻,庄七才撑坐起来,他还记得之前经过一番怎样的……但此刻感觉并不厚重。
也不知已经过去多久,腹中饥饿倒是真的。
他坐在床上,静静看著手腕上,不知谁套上的一根红绳。
仿佛算好了时刻,门被推开,车夫端著托盘进来,笑盈盈地说:“爷,您起了?”
庄七转头看了看他,托盘上清粥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药膳,可以解您体内的余毒,”车夫说著将托盘放到桌上,“您睡了也有十来天,虽然每天有丹药喂著没有大碍,但想必也饿了,您请慢用。”
庄七微微点头:“多谢。”
“爷客气了。”车夫说,“那您先自便,我稍後来取碗碟。”
车夫有礼地轻声走向门边,待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听到身後传来淡淡的问话:“庄十七呢?”
车夫回头,笑笑:“我不知道呢。”
没人知道於广土去了哪里,即使有人知道,也没人敢告诉此刻的庄七。
虽然看著他脸色,并没有多麽生气的迹象。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不生气,那还真是不可能的吧。
怎麽说呢,说於广土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或者说他奇思妙想,还是只手遮天?
总之,现如今整个七王府不在皇城,却在千里之外的塞外大漠,无论是谁,都会背後滴汗吧。
齐连山就是这背後滴冷汗的人,在向庄七解释的时候尤甚。
“……总之,小主子先是给王府饮用水下毒,後又用了天网之力,逼迫著全王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全部搬著家当来了这塞外大漠……他们比我们先到两个月,几乎已经算是……都安顿好了。”齐连山知道自己即使面上再怎样沈著严肃,也逃不出像是在轻描淡写的样子,但事情也就是这样了……
“……随後,到了这里,小主子便不见了踪影。”齐连山看著庄七脸色,愈发小心地说,“但他似乎知道您醒来的日子。”
“他消失之前,有何异样之处?”庄七仍然淡淡地问。
“说来是有,”齐连山答道,“小主子脸色苍白,行走无力,似得了大病,不过面上却是喜悦轻松,毫无病痛之人的苦楚。”
七王爷大寿 30
“咳,咳咳……”窗外寒风吹,纵使门窗关得严实,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於广土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老板,这样真的好吗?”车夫手里拿著要呈上去的卷轴,一边闲闲地说。
於广土紧了一下衣领,道:“没什麽不好。”
车夫便也不再多言,只等於广土静静看著手上文书。
不多时,又有人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股寒气。
“快关上快关上,咳咳……”於广土忙道。
来人约莫三十来岁,纶巾八字胡,一派儒雅学士之风,随身侧背著一个小紫檀木箱,见於广土坐在圆桌边正在看公文的样子,嘿嘿一笑:“老板,多谢啊。”
於广土警惕地看他:“谢什麽?”
“老夫特地提醒你,半月不得下床,你现在这般来劲,不正是特意恶化病情,好让老夫试药麽?”
车夫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夫,你去山上采药不知道呢,他前日就开始下地了。”
大夫还是满脸笑意:“如此甚好,甚好。”
於广土:“……”
卷轴交还给车夫,哪些留著哪些烧了他也有分寸。於广土躺回床上去,自觉地解开衣襟,谄媚道:“是大夫艺术高明,我看伤口都已结痂,所以才敢下地来著。”
“老板以为是伤风感冒,还是切菜割伤啊?”大夫径自上前,用小刀隔开於广土胸前密密实实包裹的绷带,“老板你这次装什麽不好装情圣,事後好歹也得知道分寸嘛,你以为心头血是这般容易取的,伤口是这般容易好的麽?”
大夫说话明明很温柔,却让听著的两人觉得微微凉意逼人。
“老夫可是割开了你的皮,切开了你的肉,打开了你的胸腔,在跳动著的心上戳了个小洞洞,才取得这般宝贵的药引,”大夫一边检视著於广土胸上的结痂,一边继续温柔地说,“也别说因之前你吃了- chun -药,结果气血沸腾差点喷涌而出,更别说其间你的一颗红心,还停跳了那麽一小会儿呢。”
“……”车夫只觉得那股凉意从头到尾地从他身上透了一遍。
於广土吞口口水,寒毛倒立。
“也就只有老板你会这般折腾,下什麽药不好,下这般诡谲的西域奇毒,虽说事後可让人内力倍增,但要什麽长白山的人参,天山的雪莲,南海的鲸鱼油,加上至亲血缘之人的心头血做解药……还不如一开始就给他吃人参雪莲补身体养血气呢。”大夫一边换药一边继续叨念。
“那不是要趁著人内力尽失手脚无力精神不佳才能得手把人拆吃入腹嘛。”车夫在一旁道出真谛。
於广土被两个下属这麽一来一往配合无双地调侃,也就不再多说,祭出拿手绝活,一副“你们在说什麽我怎麽一点都听不懂”的样子。
“罢了,”大夫换好药,开始扎绷带,“反正这位七爷现在还不止内力倍增,手脚筋亦被神医疏通过,不假多时大概也能武功高强刀枪不入了吧。”
“嗯,你的那杆枪也入不了了哦。”车夫补充。
“……”於广土继续装痴傻。
“说起来现在人家也恨死你了大概,”车夫继续说,“也难怪你不敢现身,是怕被一掌劈死吧。”
被人道出真相,於广土并不恼,只是微微苦笑一下:“他要肯花力气来恨死我,我才要感谢老天。”
大夫收拾好残物,与车夫在圆桌旁,一人一边,手撑著腮,微微笑道:“装,接著装。”
并行著出了门,车夫与大夫相对看了看,耸耸肩,车夫道:“老板身体无碍吧?”
“老夫的医术你还不相信麽?”大夫回答。
“当然信,”车夫撇嘴,“什麽人参黄连的,从老板那里敲了不少竹杠吧?”
“嗟,这是什麽话?”大夫挑眉,“老夫辛辛苦苦爬山涉水采来的药物,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用的。”
“废话少说,这顿好酒你逃不掉的!”车夫啪嗒上大夫的肩膀,“来来来,顺便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认识。”
“谁啊?”
“这个,现在敌我不明的正直人士一个,但据我观察,很有发展前景,或有一日,会成为我们强力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