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我没有得到过肖枫的吻。
直到现在还是。
属于江右理的不甘没有促使我张开嘴伸出舌索吻,于是我就用着泪汪汪的外表,冷眼旁观的心态等待这个初哥的亲吻结束。
双对唇粘了不到一分钟就分开了,肖枫定定地看着我,突地笑开。
照我曾经对他的迷恋,可知这人实在是面相极好,不然也当不起我对他那么死缠烂打。因此这一笑确实是让我晃了神,结结巴巴
道:“肖、肖帅今天好兴致……”——我真想抽烂这破嘴。
去你妹儿的好兴致!
他笑容收得很快,转眼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我走了。”
“……啊?”我愣了一下,你丫走这么快早说啊!
他居然很是雷厉风行,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开门走掉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腹诽道。
你二大爷的。
早说你走这么早,我才不会收拾屋子呢。
这之后,我身边安静了近半年。欧阳又突然驾到让我给他当伴郎。
在认真考虑过后,我答应了。
结果当我去试衣服的时候,他把我摁在试衣间试图强X。
我扭来扭去拼命抵抗,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累得不行。
“咳咳,大叔、咳,强暴是不对的。”我靠在墙上边咳边喘气,顺带用脚踢他小腿。
他倒是没被弄岔气,只是有点喘,“别闹。”
“闹的、咳咳、到底是谁……”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满地继续踢他小腿。
“再踢,我就真强暴了。”他有点费力地坐到了地上,自己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给我一根,咳咳……”
欧阳抬头看了我一眼,“行了,咳成这样还抽烟,瞎折腾。”说着深深吸了一口,“……刚才的事,别往心里去。”
“嘿——!”我被他这话呛得一口气没能提上来,又咳了好几声,“你小样啥意思呢,一句话就要大爷封口?”
“少贫。”他又横我一眼,平日里养出的气度表露无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反正你别往心里去吧。”
我偏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平日里那双温和中隐约有些凌厉的眼此时看起来竟有点晦暗不明,于是挑了挑眉,“好吧。”
三天后,欧阳正式的婚礼上,我站在他身后跟伴娘站在一块儿,看他翩翩儒雅气度万千地跟美人新娘说“我愿意”。
伴娘感动得双手交握,我静静地看着那一圈银环拴上他的指根,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快意。
欧阳青空喜欢江右理,对江右理有好感。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还是得娶一个他不爱的新娘,过上一辈子。
在那个更衣室里,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就没有给他将他的告白说出口的机会。
我很满意。
在欧阳结婚之后约莫半个月,江如夜领了另一个叫江右理的十六岁少年回江家大宅的消息不知被那些有心人传到了我这里。
我也就顺水推舟地看了一下那孩子——以我现在的年纪,叫人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的照片,跟江右理本尊长得很像,听说还
知礼有节,进退有度,很惹人喜欢,跟我这货完全不一样。
这样很好。
江如夜这个人,本来就只要一个顶着“江右理”名字的弟弟存在就够了。
不一定是我,不一定是这孩子,只要存在,就好。
之后冷曜抽空来我这坐了会儿,跟我说了一下那孩子的来历。
说是用江右理的精子人工受精弄出来的,一直放在隐秘的地方教着养着,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很多公司上的实事,很踏实腼
腆的一个人,跟江如夜是不同类型的天才。
这样真好。
于是我嘱咐了一下冷曜,那股份什么时候不用了,就什么时候给人还回去,他沉默着抽了半支烟,非常严肃地问我,这算不算安
排后事。
我给他逗乐了,指天发誓我没有这意思,这才让他点了头。
这些事情都了结之后,我拾掇了一下屋子里的一些零碎,地下的那些书全都打包给希望工程送了过去,其馀的东西什么也没拿,
就这么搭上了去埃利法的飞机。
56.
生活平静得不可思议。
在Mr.merlan的默许下,我重新开始经营起Bonnenuit,随着我的回归,Bora和Yves也回归了Bonnenuit,虽然 Vitoria、Pirate
和Emma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对我的邀请表示遗憾,但从我回到这个莫名中竟然占据了我生命中很大一部份的小店,感受到那熟悉的
氛围之后,我觉得,生命一下子有了很大的意义。
这种意义的重要性不能用言语表述。
甚至于我都感觉不到。
只是某天Mr.Merlan跟我聊天的时候猛地说道,“我发现,你不想死了。”
彼时的我正捧着一杯绿茶看晨报,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啜了口茶仔细思索了很久后方才微笑道。
“是的,我不想死了。”
在我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提下,凭藉着Bonnenuit全体员工的努力,美丽的Bonnenuit终于是登上了很久以前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失
之交臂的《Restaurant》的专栏推介,于是客流量激增,甚至是被埃利法政府给印到了旅游宣传册上。
在埃利法旅游指南中一张小小的宣传页上,我和Bonnenuit的全体员工站在招牌下笑得很灿烂。
冷曜在近两年的艰难周旋中勉强保住了冷家的一亩三分地,没让江家全盘接手,那些在江如夜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借由情人
节巧克力中的一纸表格转过去的股票也回到了正主儿手里。
大陆短时间之内冷家是完全插不上手了,他便干脆调转方向,跑到了法国的别墅里呆着,十天半个月的来我这坐上一个上午或者
一个下午蹭上几杯喷香的茉莉热茶,偶尔也跟我说一些国内的事儿。
比如江如夜把江家的担子都卸给了江家那些老人和现在这个江右理,自个儿满世界乱跑。
比如欧阳青空在江家怎么越做越大,怎么领着欧阳家和江家水乳交融,最近似乎打算开辟海外市场。
再比如肖枫怎么沉寂之后强势崛起,隐隐有打算借着海外力量取代之前冷家的活计跟江氏这个庞然大物开始硬扛的意思。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