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每天都在天魔池里躺尸 作者:Altariel(四)【完结】(44)

2019-06-13  作者|标签:Altariel 奇幻魔幻 原著向 江湖恩怨 霹雳

  凤遥重冷道:“与他同样,让你头疼吗?”

  伏婴师道:“让吾头痛,正是你与他的专属。”

  没有理会伏婴师,凤遥重再度对那道魔神之影道:“吾今日来此,已经作好了准备。但有几件事,你吾之间,总要说清楚。权当做……让吾死心罢。”

  颈间的爪影向后收了些许,那漠然无情的声音道:“讲。”

  凤遥重道:“魔龙之灵的化身,本是另有用处,而且早在你的意识没有附着在其身之前,就已经完成了,那之后……不过都是为了观察我现在对人世的立场,顺便消遣迷惑我罢了。”

  “不错。”

  意料之中的回答,即使早已明白了,但当真正听到弃天帝承认的那一刻,原本不应存在的一点点期望还是如风中残灯,转眼熄灭。

  微微别过头,凤遥重不想再看面前的魔神之影。他知道,弃天帝没有骗他,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神没有作出过任何回应。哪怕是那些r_ou_体的缠绵,也不过是因魔龙之躯的影响而随兴所至的打发而已。

  创建魔道,凌驾于七情六欲之上的魔神,从来都是漫不经心地进行着这一场游戏,连欺骗也不屑。无数次或明或暗的拒绝都早已表明了那个凤遥重不愿去想的真相,一个小小的造物甘为创造者无聊消遣的可悲事实罢了。

  半晌,凤遥重又道:“不论是魔龙之灵也好,还是现在的这道镜影投s_h_è 也好,都是你为了再度临世所准备,而容器的选择……”

  “你与朱武,二择其一。”

  “可我,是最下策的选择吧?”凤遥重垂眸看向手臂处应有一道护印的地方,问,“朱武大哥已有自我意识,你要如何占据cao控?”

  “小遥重,”忽然间,那道声音用了一个曾经亲昵的称呼唤道,“到这一刻,你应该明白了。”

  一声苦笑,凤遥重道:“抓住前来探查玄宗之人下落的背叛者,比如挽月黥武,又或是现在的吾……然后威胁朱武,换来他自愿被抽取意识吗?”

  伏婴师笑道:“少君难道没有想过,天魔之池中设有深渊之道的机关地图,是从何处所来吗?”

  “吾当然……都知道的,”凤遥重没有一点惊讶,只是轻叹了一声,“两具圣魔元胎,最为理想的容器……吾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吾一直在等,等到这一天,见到将自己灵影藏于此处的你。”

  他知道那张地图中应该有什么陷阱,原本是想等朱闻挽月找到线索就来的,却没想到失策了。到了这一步,又还能挽回多少?或者,他所能做的,终究还是寥寥无几。

  凤遥重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道黑羽魔影,道:“吾很想知道,如果其中一具容器被人x_ing之善所染,又受佛气影响的话,魔皇会打算怎么办?”

  “人x_ing之善?”伏婴师闻言一惊,来回看了凤遥重几遍,没有察觉丝毫异常,“这怎有可能?”

  那道黑翼之影静默下来,似乎在等着下文,于是凤遥重又道:“忘归一事你不记得了,其实让忘归对你有那么大影响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佛门圣器,更是因为,它曾被吾放在了万圣岩的净莲池中,吸尽世间人x_ing之善,受到佛门圣器的熏染,才会让你……”

  说到这里,凤遥重便停住了,而是转说:“圣魔元胎三魂两体,朱闻苍日之身已经被人x_ing之善彻底附着了,待他回归本体之时,银鍠朱武之躯便对你无用了。”

  这句话方一说完,凤遥重便被一道宏大雄浑的掌气硬生生击中了胸前,霎时喉间的血气上涌,耳鸣不绝,五脏六腑皆如错位一般,内息也剧烈蹿动不止,冲撞本就受创的内腑,让浑身痛苦不堪。

  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紧紧捂住胸口,不断呕出暗红发黑的血来,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血如枯池之水般失了流动,尽是衰败的死气。

  怔怔看着染在袖口上的黑血片刻,凤遥重惨笑一声,勉强运使纳真神诀修复些许被掌气几乎击碎的胸骨,想要再站起来,但周身内息错乱无比,气海之处更是犹如无底之洞,空空一片,已然失了气力。

  一阵头晕目眩中,只听弃天帝道:“明知惹怒吾的代价,还要重蹈覆辙,是天真地以为吾会有所顾惜?”

  “我怎么会有那样愚蠢的想法?”凤遥重沙哑着声音,强压下还在喉间翻涌的恶心血气,“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没有了朱武,便只剩吾这个备用品了不是吗?”

  言落,原本收回的爪影猛然伸出扼住了凤遥重的脖子,冷酷的声音响起在这个黑暗绝望的空间里。

  “一具被业力即将侵蚀殆尽的容器,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就留你在此地好好反省。”

  说着,凤遥重的意识逐渐陷入了昏沉之中。

  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只有陌生的石墙和冰冷的栅栏。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是再熟悉不过的黑发神明。

  红蓝异色的双目远比傲峰上不化的冰雪更为寒冷无情,眼尾处是对人世红尘的疏离与倦漠,漫不经心的玩味目光中又带着嘲讽与轻蔑。

  手背戴有红宝石装饰的手伸出,挑起了刚刚醒来的青年的下巴。

  “很久了,”神叹息般说着,“很久没有谁能让吾如此愤怒了。”

  勉强直起身子,凤遥重不在意地笑了笑,“好像吾已经让魔皇大人愤怒过很多次了?”

  言落,下颌被骤然捏紧了。

  凝视着这个出于自己之手,外表还算满意的造物,弃天帝道:“说是死心的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表面上虚以委蛇,试图动摇神之心,暗地里破坏吾之容器,吾是该褒奖你的勇气了。”

  闻言,那双被迫望着弃天帝的细眸,不由得微微睁大了些,又转而目光黯淡下来,疲惫道:“魔皇大人既然想要一个消遣,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曾经一切的真心被视作为虚以委蛇的欺骗,再多的痴心,在神的眼中亦不过是谎言。他确确实实是欺骗了,但他骗的不是弃天帝,而是自己。

  从墨龑忽然坦诚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凤遥重就知道了必有这一日的到来。他是何其了解这个视凡人愚昧欲望为污秽的神,又何其深刻体会过神对于所有造物的玩弄之心。

  然而,就像一条死死咬住直钩的鱼,即使被拖出水面,甩到岸上在奄奄一息中被刮去周身鳞片,也不觉有什么后悔之处。因为,他已短暂得到过曾遥不可及的渴求,当决定将忘归取出的那一刻,早已心满意足,不再有奢望。

  冷漠的神明忽然一声轻笑,松开了手:“口口声声说爱慕吾,不过是沉溺于r_ou_体的j_iao 欢,哪怕是魔龙之灵这般,你也来者不拒。”

  凤遥重道:“然而,更令吾惊讶的是,自诩cao纵七情六欲的神明,也会为了迷惑吾而放纵r_ou_欲,对这样一具已将被业力侵蚀殆尽的躯体……”

  说着,将胸间血腥与苦味混杂的恶心之感强压下去,凤遥重微微半阖上眼,转过头靠在墙上,又道:“还是,真如之前所说那样,这具非男非女之身,让魔皇大人觉得别有趣味?”

  凌乱散落的银发间露出那一截比之前更加细瘦苍白的颈子,之前魔爪之影扼住后留下的淤青爪痕还显眼地印在上面,像是精美的瓷器被摔裂了口子,残缺得遗憾。

  弃天帝再一次以手掌握住了那段优美又脆弱的线条,感受着下方微弱的脉动与这具身躯已行将崩朽的衰颓之声。

  似乎,是有些可惜了。只是微微用了一点力气,就让青年不受控制地呕出了强压着的黑血,涓涓从苍白如纸的唇中溢出,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璀璨的手饰上。没有正常的铁锈味和鲜红的色彩,只有死亡的味道,和业障的气息。

  欣赏了许久,弃天帝收回了手,用一方绢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饰上沾染的血迹,“确实是,别有趣味。”

  擦完之后,将那方绢帕随意扔至一旁,不等刚刚有所喘息的青年还在剧烈地咳嗽,就将人按在了墙上,摩挲了脖颈上的青痕片刻,重重咬在了上面。

  似乎是痛极了,青年呜咽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了弃天帝的肩膀,挣扎着想要推开,却因浑身的剧痛,只有勉强抓着暮黑的衣袍,咳嗽起来,断断续续说:“咳咳……到了现在……咳咳,魔皇大人还对吾这样的身体有兴趣吗?”

  在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齿印,弃天帝撩开青年有些碍事的银发,揉弄着左侧的尖耳,道:“一手由吾创造之物,也该一手由吾毁去。既然已将朽坏,不如发挥一点你最后的作用。”

  炽热的手掌伸进了衣衫里,轻而易举地拉开了系带,染着斑斑黑血的白袍滑落在了地上,接着是单薄的内衫。

  身下的人,已不再挣扎了。

  当赤裸的肌肤接触到s-hi冷的空气时,青年出声道:“所谓最后的作用,是让吾来作一个玩物吗?”

  这样消遣似发泄欲望的对象,为什么就偏偏是他不可?难道从一开始,神的眼中,他就仅仅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弃天帝没有回答,只是略有不满地注视着这具过于瘦削不堪的身躯。与一月多前的样子相差太多了。那时掌下还有柔软的r_ou_感,而现在摸着就能触到骨头似的。

  曾经青年或羞怯或痴心的模样,也都没有了。枯萎凋谢的花朵,失了盛开时的美艳动人,在衰颓的最后,总有些别样的美,明明破损不堪,一触即碎,又意外勾动心弦。

  只有微微按住那些薄弱之处,就能看到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的无助美感,异色的瞳中泛着无可遏制的水光,细碎的呻吟是所有倔强被击溃后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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