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忍不住就多喝了两杯,想了想又说:要是实在是找不到女人,能跟你这样喝酒好像也还可以。
罗恩笑:凯,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邹凯又说:然后逗逗麦尔,给那些老魔法师做点魔药膳,也挺好的。
罗恩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淡了下去,他半拖半拽着把邹凯丢上了教堂的马车,转身那一刻脸上几乎带着冷意。
马车摇摇晃晃,极易催眠,不过对于邹凯这样多喝了点酒的人来说,对他胃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半路上他就吐了一次,回到教堂的时候倒是清醒了不少。
夜也深了,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寒意,邹凯紧了紧衣袍,走进他的卧室,他之前吩咐过入夜之后他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所以现在他住的地方空无一人,好在贴心的女佣在楼道给他留了一盏油灯。
邹凯的住所在教廷的最里面,一栋独立的二层小别墅,他的房间在二楼,很大,相当于一个一室一厅,只是中间没有间隔,房间里还设有一个不小的阳台,对着教廷中心的花园。
邹凯走进卧室,他本来想先去泡个澡,又想起没有侍女给他烧水,想想还是算了,直接睡觉吧。
不过他一进门就呆住了,借着月光,他看见在他房间阳台的躺椅上坐了一个人,那人一头金发铺地,旁边点了一盏小油灯,在看一本书,那是维尔德。
邹凯看了看房间,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这才问维尔德: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维尔德收起书,偏头看邹凯,佣人都走了,你喝醉了,我过来看看要洗澡吗?
要不对不用,谢谢你,我洗个脚直接睡觉了。邹凯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今天的维尔德看起来怪怪的。
维尔德脸上的神色突然就黯淡了几分,这让邹凯有种他拒绝维尔德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感觉,这更让他觉得怪异了。
你要走了吗?维尔德将阳台上的油灯拿进了屋内,屋内立刻亮了起来,维尔德问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是在问候老友。
维尔德总是神通广大的,所以邹凯对于他怎么知道并不好奇,当然他也不会直接说因为呆在教廷总觉得会孤独一生这种理由,只点了点头:我想普兰斯已经不需要我了。
维尔德却突然笑了笑:真实理由?
啊对,邹凯露出最真诚的表情,真实理由。
说谎可不太好。维尔德已经走到了邹凯两步远的地方,他将油灯放到一旁的桌上,问邹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从来不是孤单一人,一直有人在陪着你,从始至终。
你是说麦尔吗?邹凯说。
麦尔离开过。
那是罗恩?邹凯觉得也只有罗恩符合。
为什么是罗恩?维尔德笑容未变,却让邹凯有种想逃的冲动。
你果然跟罗恩有仇吗?邹凯觉得如此一来以前的种种都能想通了。
我为什么要跟自己有仇?维尔德微笑,他伸出右手,放到邹凯肩上,看着他的眼睛,罗恩是我,我是罗恩,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什什么?邹凯还没反应过来,维尔德放到他肩上的手一带,一把将他带他床上,然后他欺身压了上去,我是罗恩,跟我过是一样的,不要想他,这才是我。
说着他化为罗恩的样子,用罗恩的声音凑到邹凯耳边,低声说:我是维尔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