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再……唔!呜啊!啊啊啊!”
丢下握在掌心里的遥控器,魏予彻也没有再跟程陌啰嗦,扣着腰就是一阵狂干。
程陌的腰背早就不自觉弓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想要宣泄的出口,程陌在魏予彻恶意的顶撞下再一次攀上巅峰,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被魏予彻翻转了过来,一下子就成了他骑在魏予彻的身上。
前端仍然不断地吐着精水,程陌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魏予彻狠狠地扣着他的腰,他绝对会直接倒下。
身下魏予彻由下而上的进入极深,他就像是一片随风摆荡的叶子,坐在魏予彻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被贯穿。
就在程陌觉得自己已经再s_h_è 不出什么,却又爽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一股水柱猛地从他的铃口涌出,身体里也被魏予彻烫人的热液填满。
程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干到失禁,而他也确实没有时间多想,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予彻几乎是在程陌倒下的瞬间立刻就将人揽进怀里。
拥着瘫软在自己身上失去意识的程陌,魏予彻轻叹了口气,侧头吻了吻对方布满泪痕的脸颊,这才翻身将程陌平放在床上。
慢慢退出仍深埋在对方体内的自己,即便已经没了知觉,但随着他的退出程陌的身子还是反s_h_è x_ing地轻颤。
魏予彻在没关上振动的情况下缓缓拉出程陌身体里的跳蛋,跳蛋混和着自己s_h_è 在里头的白浊一块被带出,画面香艳但魏予彻却是微微地有些失神。
老实说,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到底是把程陌干到断片还是失禁,虽然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程陌居然还有这样的资质。如果换作是平常时,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达成了某种成就,进而拼命开发对方,绝对会玩到程陌尿都尿不出来。
但是今晚不同,到了后来他也近乎失去了理智。有那么一秒钟,他甚至想着就这样把程陌绑着养一辈子多好。
然而此刻望着躺在床上浅浅呼吸的程陌,魏予彻又有些懊悔自己下手太过不知轻重。
他终是没能压住自己沸腾的火气,即便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是他把程陌逼得太紧太压抑,他明明可以更温和的引导程陌,让他相信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小心翼翼地拆掉绑在程陌手上的两件衣服,手腕跟前臂皆已经浮现出红印,证明程陌真的十分用力地挣扎过,所幸除了红肿跟些微瘀青之外,并没有其他擦伤。
魏予彻忍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企图借着尼古丁驱散心头的烦躁,但直到他打理好程陌为他盖上棉被,这份愧疚感仍是挥之不去。
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魏予彻坐在床边反省着思考着,一直到窗外天色微亮,才起身出房门喂儿子们早饭,随后直接在客用浴室冲了冷水澡,回房把熟睡的程陌拥入怀中。
魏予彻上床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到程陌,几乎就在他躺下的瞬间,早就不知道跟周公下几盘棋的程陌忽然翻身抱住了他,并且迅速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睡,中途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地自然,魏予彻揽着主动扑进自己胸膛睡得无比安稳的程陌,轻轻在他的额发上落下一吻,缓缓闭上酸涩的双眼。
程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他就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魏予彻怀里,全身上下无处不酸痛。
酸痛同时也让程陌清醒得异常快,几乎就在感觉到痛的瞬间,昨晚的记忆也开始随之浮现。
低吟了一声,程陌深吸了口气,慢慢翻过身让自己成大字形平躺,接着转动眼珠从窗帘细缝透进来的光猜测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没有听见儿子们在门外惨嚎,表示魏予彻是在喂过儿子之后才又回来睡回笼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过所有程陌无法早起或下床的日子,儿子们的早餐基本上都是由魏爸爸来负责的,而且他本来就应该要负责。
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程陌转头望向尚未醒来的魏予彻开始整理思绪。姑且不论他最后还是被魏予彻干到断片了,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魏予彻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地承认错误?
即便一开始的道歉不轻不重,自己也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但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道歉这种事其实一点都不符合魏予彻一贯的风格。
事出必有因,他虽然不怀疑魏予彻表现出来的歉意,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魏予彻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几下,随后才缓慢地张开来,刚睡醒的眼神明显有些呆滞失焦,但不过眨眼的工夫,那双眼睛就找回了平时的冷静沉稳。
“早。”
最先开口的却是程陌,用着昨夜就已经哭喊到沙哑,此时开口宛如被割喉般疼痛干裂的破锣嗓。
魏予彻望着他,没有立刻回话,只是起身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一如过去每个清晨的早安吻。
“早。”魏予彻的声音同样干哑,声音中还带着程陌不明就里的浓浓倦意。
“……你……还在生气吗?”
程陌张开双手,假装没有看见自己手腕上紫青色的瘀青,拥上俯下身来的男人。承受着对方半身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程陌侧过头在魏予彻的耳畔轻声问道。
埋首在程陌颈肩的魏予彻轻摇了摇头,大约沉默的十秒,才低低地开口:“……程陌,我只会说一次,你要仔细听。”
魏予彻的声音仍然带着疲倦,程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自己发干的双唇,哑着破锣嗓子乖巧地应了一声“好”,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在公海找到一座无主的小岛,并且在上头c-h-a满了旗帜,你有资格及权利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占领该地。记住,我是你的,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种话,魏予彻说他只会说一次,应该就真的只会说一次了吧。程陌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着魏予彻,不再言语。
晚餐时刻,程陌在脸书换上了新的大头照。
照片中的程陌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脸的下半部被一只橘黄色打着呵欠的小猫遮住,在程陌身旁的魏予彻嘴角挂着笑,侧头亲吻程陌的脸颊,肩膀上趴着一只黑白色懒洋洋的小猫。
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第一张合照。
※岁朝
轿车熟练地开进包月停车场,驾驶座上的男人熄了火,闭眼轻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傍晚才从德国飞回来的他时差严重,漫长的飞行亦让他不再年轻的身体有些疲倦。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下飞机之后选择前往许久没能露脸的公司,处理完公事这才独自开车前来。
步下车的同时也收敛起倦容,阎思殷双手c-h-a进大衣口袋,径直地朝对街的Gay Bar“STAY”走去。
吵闹欢腾的电子音乐随着步伐的迈近开始刺激他的耳膜,时差令他太阳x_u_e上的青筋不断突突跳动并作痛着,然而此刻却已是无人能看出他的一丝不适。
商场如战场,他早就习惯将所有情绪隐藏在谈笑风生的面具之下,如今唯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疲惫的身心得到休憩。
哪怕那个人在他出差的这段期间十分不安分,短短五天除了还知道要回家睡觉,听说已经把圈子里新进的小狼狗小美人都调戏了一回。
幸好只是调戏,而不是调教。
阎思殷在心里暗想着,在吧台调酒师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手上拿着一杯酒穿梭在各包厢间的花蝴蝶。
一头有型的黑色短发,咖啡色的V领七分袖,完美包裹住翘t.un的紧身裤,年轻的打扮与飞扬着灿烂笑容的侧脸,远远地看就如同大学生般青春洋溢。
即便岁月已经在他的眼周留下几道浅浅的鱼尾纹,笑起来的法令纹也越来越明显,然而那个人在他眼中却是风采依旧,一如当年只消一个勾人的眼神,便让整间店的公狗都想排队干上一炮。
似乎察觉到他的眼神与靠近,宋翊在谈笑之间转过了头,视线碰撞之时仅只是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朝他大迈步走来:“你他妈的居然回来了!”
反s_h_è x_ing地接住冲进怀中那位年龄已近不惑、x_ing欲如虎的中年美人,对方也不管此时此刻身处何方,直接就送上一记满是酒气的法式深吻,热情得让阎思殷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早知道我就待在家里等你。”双唇分开之际对方低低地呢喃了句,似嗔似怨的一句话立刻就扫平了压在阎思殷身上的疲倦,取而代之的也勾起不应该在此处勾起的念想。
他哪里会不懂宋翊话语中的意思,对方想他了,各方面的。
“这不就过来接你了吗?去跟朋友们打声招呼吧,我在外头等着。”
即便心里高兴对方说想他,阎思殷依旧维持着一贯的稳重,语气温柔地开口道,伸手抚上对方的鬓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他确实没有跟宋翊提过自己今天就会回来,因为这是他临时候到位的机票。
原定一周来回的合作项目会议恰逢定在为期两日的圣诞假期隔天,也就是12月27号。而为了到当地能有足够的时间休息,阎思殷不得不在圣诞节隔天的清晨飞往德国。
想起出门那日下床时,被动静吵醒的宋翊用着模糊沙哑的声音问他跨年真的不能回来陪他吗,他的心里便是满满的舍不得。
阎思殷还是了解宋翊的,他知道对方并没有非要跟他一起过节不可,只是不喜欢在那样的日子里自己不能陪着他,说出来或许不会有人相信,但别看宋翊这样对外无时无刻不彰显女王气势、社交能力惊人的花蝴蝶,骨子里其实是怕寂寞的。
所以阎思殷最终仍是要秘书想方设法弄张年前回来的机票,就算会议开得很赶,座位也不是最舒适的头等舱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