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斯的玩笑----阴炽盛【完结】(29)

2019-02-20  作者|标签:


  “非常美丽陛下,”红衣主教抬了抬手,用考究的眼神打量了国王的衣着“我相信今晚所有的女士都将为您的魅力过迷惑。”
  对于红衣主教的赞美,多罗西斯非常受用,他毫不吝啬的给与他的主教一个大大的微笑“是吗?”
  红衣主教点头“看的出您今天很高兴,请允许我对您的康复表示祝贺”
  “谢谢”红衣主教吻了国王的手,当然这只是虚礼,他的唇并没有碰到国王的手背。
  “我们要现在过去吗?”国王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的主教问道。
  “我想他们一定等急了”主教颇为幽默的说道,非常多的时候他都是很具有幽默感的一个人,但是他所有的敌人都不会只把他的幽默当玩笑,或者对此表示轻视,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位可怕的人。
  “弗朗索瓦公爵?”布朗西蒙颇为惊讶。
  劳伦吞下口里的那块小羊排看向来人“多伦斯先生?”
  “您上次去了哪里?我拿来了胃药,您却不见了”多伦斯犹记得上回宴会之前的事情“不过,看到您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劳伦颇为尴尬的笑笑,他确实将这个好心为他拿胃药的人忘的一干二净。
  “您一直在这里吗?”布朗西蒙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四周,相较于其它地方来说这里确实冷清的可以。
  “是的,您要来一些吗?”
  “您还是这么喜欢食物”布朗西蒙笑道,他并没有忘记上次去拿胃药的原因。
  劳伦耸肩“不过您还是先放下手里的盘子吧,我为您引见梅奥尔?德?N?让杜赉?西奥尔梅斯公爵,他就在那边。”
  说着也不理会劳伦是否拒绝,直接将人带到那群包围了三层的人群,显然就是那位梅奥尔公爵的所在,劳伦端着手里的盘子,理所当然的被隔离在了包围圈外,又一位炙手可热的人物。
  如果说劳伦的炙手可热是存在于隐秘的状态下的话,那么这位梅奥尔公爵就是完全的毫无保留的炙手可热了,毕竟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并不够资格知道国王失踪并且归来的消息,连带的也并不知道这位新任的弗朗索瓦公爵所作出的伟大贡献,更不知道国王将对这位公爵所产生的非同一般的重视。
  一个身份贵重飞黄腾达并且混有皇室血统的人比起一个身份虽然贵重却有着不怎么光荣的出生史的并且还没有在明面上飞黄腾达的人,显然还是前者比较能吸引大众的视线,虽然劳伦未来的前途比这位国王的远亲梅奥尔公爵要光明的多。
  “我们要挤进去?”劳伦看着眼前不断有增多趋势的人群,实在怀疑里面是否有足够的空气顾那位梅奥尔公爵呼吸,更不确定自己和布朗西蒙是否能突围进去。
  布朗西蒙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挤进去这个非常遗憾的事实,但是就他本身来说他还是不太甘愿错过一个如此简单就可以会面的机会,他看了一眼劳伦手中的盘子以及他右手的叉子,又看了看眼前水桶一样围绕的人群,最后只得让劳伦呆在原地,而自己去突破那铁桶一样的包围圈,相信我如果有突围战的话,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将军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先锋,这样的人往往很擅长抓住任何机会,也不易让任何可以对他有帮助的事情从他手边轻易溜走,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放过自己眼前的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最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劳伦很干脆的点了头,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外继续消灭自己的盘子,可总有那么几个美丽的人从他面前掠过害的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转,这里几乎聚集了整个法国最美好的一切,权势、金钱以及美丽,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到了这里就一定有你想要东西,哪怕你是上帝。
  劳伦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热带植物那里凑了凑,通过廊柱与棕榈树之间的空隙他正好可以看到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女人们,她们抹着厚厚的脂粉,腮红使她们永远带有滋润的色泽,她们毫不介意的将领子开到了完全可以窥探胸部的地步以此来体现自己无敌的魅力。
  男人们总是在她们那些扩大化的下身上转动视线,并在她们无意间抬起裙摆的时候激动万分,长久掩盖在裙子底下的小腿以及纤足在短暂的暴露时将男人们的兴趣抬到了最高点。
  劳伦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其中一位犹如清晨的玫瑰一样美丽的贵族小姐因为身子倾斜而露出穿着镶嵌了宝石的高跟鞋的小脚时,他成功的抛弃了他盘子里的食物,并忘记了咀嚼他刚刚放入口中的一块体积不小的羊排,直到那些女人们离开休息区再次进入舞池他也没有能将视线从她们身上移开,直到她们彻底的淹没在舞动的人群中。
  劳伦无味的咀嚼口里的食物,并郁闷的又加进去一块,为他的视线脱离美丽而哀悼,直到他感觉到另一个视线的注视,劳伦才从悲哀中解脱出来,劳伦迟疑的看了一眼周围,毕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他自己并不能确定,可在视线移到一个全身红衣并在胸前挂有十字架的人身上时,劳伦彻底的慌乱起来,劳伦并没有见过红衣主教,虽然他对这位大人充满敬畏与仰慕,劳伦也并没有见过红衣主教的画像,神父那里只有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画像,但是他却不能不知道那身红衣所代表的是什么,在他犯了那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之后,天啊!劳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该死的为什么在他偷了红衣主教的披肩之后还要让他在这里遇到失主——
  如果说劳伦已经不再害怕国王的惩罚的话,那么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红衣主教,国王不会把他怎么样,可对于红衣主教来说捏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胭脂虫还简单,甚至说他的血绝对比胭脂虫管用,对于他那身红色的衣服来说,在劳伦眼里这身红衣无疑是死神的镰刀,而现在镰刀相当于架在他的脖颈上。
  劳伦火速抄拿起盆架上不知何人遗落的一把折扇,手忙脚乱的挡在自己脸上,这才敢再次将视线移到红衣主教那里,即使之间隔了诺大一个舞池,劳伦也不敢太过放肆。
  红衣主教是一位忙碌的人,但是很显然并没有太多的人去打搅他难得的休息时间,或者应该说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迎上去因为一些繁琐的事情去麻烦这位首府大臣,因为这里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时间打扰这个人是多么的不人道,也是多么的不明智,当然还是有人上去寒暄的,但也仅只一些关系好的位高权重的人以友谊的方式来表达,其他的人只是在经过那里的时候默默的行礼,并尽量放轻脚步的经过.
  红衣主教显然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他手里拿着红色的小帽,静静的并且严肃的注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劳伦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刚才并没有人注视他,因为红衣主教旁边的区域并没有停留任何人,那是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唯一坐在那里的人并不可能将他宝贵的视线以及时间投注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因为无论他多么的飞黄腾达都不可能超越眼前这个人,他在法国是一个无法脱离的存在,失去他就失去了整个法国的三分之一,即使是国王也无法分揽他的光辉以及存在的必要性,如果将国王比做发光的太阳的话,那红衣主教无疑就是阳光投射下所必须存在的影子,脱离了他这个世界将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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