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终报大仇
小昭见云沐羽到来，瞳孔猛地睁大，眼中满是惊骇，大叫一声：“娘，你快走！”就冲向云沐羽，一副拼命的架势。
殷素素一把拉住了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停手吧。”
张无忌和谢逊停了下来，尽皆站在金花婆婆身前，而赵敏瞄了他们一眼，就走到云沐羽身边，没有说话。周芷若和殷离武功太弱，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山洞的角落，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殷离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云沐羽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无忌等人停手，又挡在金花婆婆身前，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直到小昭的脸色越发难看，才轻笑一声，看向殷素素道：“殷姐姐，怎么？你们要护着她？”
殷素素看了小昭一眼，欲言又止，张无忌正待说话，却被云沐羽打断：“看样子，还是儿媳妇比较重要啊……”云沐羽感叹万分的样子，眼中却是寒意森森。
金花婆婆叹了口气，大声道：“罢了，别为了我这个老婆子，伤了和气。”
张无忌和小昭都惊讶地看向金花婆婆，谢逊忍不住道：“紫衫妹子，你……”
“谢三哥！”金花婆婆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你明知道我算计你的屠龙刀，却没有怪我，还将我从波斯总教的人手中救了出来，刚才又为我争取逃走的机会。可是……真的已经够了，为了躲避波斯总教，我一直藏头露尾，隐姓埋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敢相认。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再不想过了，就算今- ri -你们救了我，为了躲避云姑娘，我又得重新改头换面，竭力隐藏自己，这样的生活，我早已经不想再过了……”
“娘！”小昭凄厉地叫了一声，眼泪无声滑落，肩膀不住的耸动。
“小昭，我可怜的女儿，娘对不起你……”金花婆婆眼中也闪过一丝晶莹，手摸上小昭的头，一用力，将她搂紧怀里。小昭再也止不住心中的伤感，嚎啕大哭起来。
“哟，这是苦肉计？还是诀别词？”云沐羽煞风景的声音及时响起，一脸玩味的表情，“莫不是以为，演一出苦情戏，我就会放过你？”
“云姑娘，你……”张无忌看着小昭母女，心中满是感动，云沐羽却如此冷漠，忍不住有些愤慨地上前想要说话，却被殷素素拉住了。
殷素素对他摇了摇头，张无忌一脸不赞同，还是想要说什么，这时候殷离突然走上前来，厉声道：“云姑娘，你要杀婆婆，合情合理，我们无从阻止，可是，她们母女刚刚相认，母女之情，绝不作假，你何必如此讽刺，多给她们一点时间不行么？”
云沐羽正色道：“阿离，我认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不戳你的伤疤，也回答你的问题。她们母女感情再好，也与我无关，胡先生与我而言，如父亲一般，只是我自小心- xing -淡泊，不懂世间人情，明白得迟，也让我再没有了改过的机会。我寻找金花婆婆多年，今日，绝不会心软，刚才让你们说那么多话，已经是给你们时间了。”
殷离默然，她自小爱恨分明，当日杀她二娘就可见一斑，从她的角度看来，云沐羽并没有错，若换做她，可能更加狠辣果决。其实，她挺欣赏云沐羽和赵敏，也乐意和她们做朋友，可惜此时双方立场不同。花婆婆毕竟对她有恩，虽然也心存利用，但是恩情并不能抵消，她有心帮忙，却也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一时面露挣扎之色。
这时，小昭已经离开金花婆婆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猛地冲到云沐羽跟前，扑通一声跪下，道：“云姑娘，我知道你杀我娘，是要为蝶谷医仙胡先生报仇。我娘的确杀了胡先生，我没有立场阻止你报仇，可是身为一个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死在你的手里。一命抵一命，我娘杀了胡先生，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只求你，放过我娘！”
金花婆婆猛地冲过来，哭道：“小昭！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若是死了，你让娘怎么活？”
金花婆婆冲到小昭身边，跟着跪下，将小昭搂在怀里，满脸的泪痕：“你长这么大，娘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你，还总是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娘真想以后的日子，可以一直陪着你，看着你成亲……生子……”说道这里的时候，金花婆婆看了一眼张无忌，又继续哭道，“可是，做错了事情，总归是要还的……我怨恨胡青牛见死不救，害死你爹，便想办法让他破戒，杀了他。如今，云姑娘要杀我，也是因果轮回……我从来都不后悔……不后悔认识你爹，不后悔生下了你，也不后悔杀了胡青牛……娘只后悔，没有好好对待我的女儿！”
“够了！”云沐羽大喝一声，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我没功夫在这里看你们的苦情戏。正如你所说，你杀了胡先生，我杀你，皆是因果轮回，若你女儿有本事，以后来找我报仇，我也认了。人在江湖，哪来那么多应不应该，说白了，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若有一天我栽了，那也就栽了，可现在是我拳头大，所以今天我决不会放过你。”
云沐羽的话，让刚想开口的殷离默默地闭上了嘴，以她的武功，真的没有资格说什么。至于为金花婆婆报仇？她也并不想。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沐羽，又看了看金花婆婆母女，殷离第一次觉得，她并不是个果断的人。至少这一次，她做不到恩怨分明，她心中很矛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张无忌又想上前说什么，被殷素素拉住，殷素素叹了口气，道：“沐羽，我不会再阻止你，刚才为了小昭已经出手救她一次，论情分，我其实应该站在你那一边的……”
张无忌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素素，惊道：“娘，你……”
一直没说话的谢逊叹了口气，道：“无忌，你娘说得没错，我可以帮紫衫妹子，因为我们有结义之情，殷丫头也可以帮她，因为她们有师徒之情，你和你娘却是不可以。事实上，以你娘的- xing -格，若不是为了你，如今应该站在对面才是。而你，你莫要忘了，胡先生对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