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沿,谁给你的胆子”
脖子上的手松了,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那个叫岸沿的小子已经华丽丽倒在地上了。
“木师兄,我……是他欺人太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满眼的委屈和愤恨。
完了,又结下梁子了。
来的就是昨天的假冒小二,换了装一时半会儿都认不出来了。
话说这莫愁宫不是个杀手组织嘛,怎么竟出些美人啊。难道作为杀手有时需要执行些特殊任务什么的,还是……
“左公子,你没事吧”假小二轻轻摇摇我,把我从恶心的意淫中拉了回来。
“嗯,没事,敢问小二哥名讳”话一出口,我就看到岸沿嘴张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咳咳,兮木,苏兮木。这里的人都叫我阿木”
“哦,原来是阿童木”。
“是阿木”有人讪笑。
我当没看见,继续傻笑。
“咳咳,左公子,请随我来,宫主有请”
……
我磨蹭了半天还是被赶来见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好像也没人跟我这么说过)的莫愁宫宫主---凉易忧。
本以为是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子,可是谁能告诉我那个正在浇花的四十上下的青衣男子是谁?一派的温文尔雅,杀手长这样吗,这样吗----一头青丝稍稍混些许白色,身姿挺拔,浓眉剑影,眼神专注,只是眼角的少许皱纹显示着风霜的痕迹。
“来了”头都没有抬,仍是在专心浇花。
时间分分秒秒在流逝,一炷香都过去了,可是那两盆破花还是没有浇完,我看不淹死才怪,我心里忿忿道。
“淹不死,这花好水,离开水就没法活”那男人放下水壶,朝我踱来。
“你会读心术”我脱口而出,随即捂住自己的嘴,我这不是自己先招了吗,傻。
“呵呵,你倒是一点也不掩饰。坐”
屁股才着座,门口一阵脚步声,接着紧促的推门。
“左儿,跟我走,他没伤你吧”
凉愁脸色很差,呼吸很重,就像大病中的样子。
“混账,出去,回床上躺着去”凉易忧嗤声道。
“哼,反正是你打伤的,死了不正省您心么。我……咳咳”一阵强烈的咳嗽都揪起我的心了,忙扶着他。
“唉,你怎么了,我没事,伯父只是找我来看花的。”
他抓紧我的手腕,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真的,没事?”
“哼”凉易忧火了,“赶紧带走,真当是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孽障”
“走”霸道地拉着我就离开。
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我明显感到牵着我的那只手在冒冷汗。到底凉愁怎么了,好像病重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是一锅子的问题在沸腾呐。
一回神,手腕的劲道一转,被甩进了房内。
“嘭”
“喂,你干嘛?”
凉愁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开始脱衣服。
“唉唉,你干嘛,光天化日耍流氓,唉,你还脱,我喊人了我”我急忙后退,张开五指盖在眼睛上。
他看到我的表情后,轻笑一声,慢慢向我走来。
“你……你别过来,我……我晕了”没办法,看来我只有装晕了。
一阵眩晕,被抱入一个冰冷的怀抱,超级骨干的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头顺势架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浓浓的药味飘入我鼻子。
“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
我小心地掰开他环紧的手,“老实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惹了什么事情没?”
人都这么瘦了,怎么劲还是这么大,掰不开啊。我正寻思着怎么挣脱他,他倒是开口了。
“我很想你”
什么跟什么嘛,牛头不对马嘴。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早饭吃了什么呢。
“我是问你……”
“咚咚”清脆地敲门声,“公子,我来送药”
是那个叫岸沿的臭小子,莫名地窝火,凉愁放开了我,转身回到榻上躺下。
臭小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他看到我时明显一惊,慢慢走向床榻,在经过我的身边时,看都没看我一眼。
“害人精”
很轻很轻,可是没办法我安小左偏偏就生了一只灵光的耳朵,不,是两只。居然说我是害人精,那我就害你吧……
“把药放下吧”
“公子你还是马上喝了吧,我……”
“出去”
“是”
……
“啊”
接着就是托盘在天上飞,有人在地上爬。
“呀,对不起啊,小兄弟,我没看到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那个,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吧”
“啊”我立马捂嘴“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吗”
他抚了抚袖子,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对我说:
“你,你厉害……不和你多说了,一个字----我走”
忿忿地捡起托盘转身走向房门。
“唉,那个,我走是两个字了”
扶着门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人影迅速消失。
“左儿,你不该惹毛他的,以后你会很忙”
“哦?不怕不怕,我害怕闷得慌呢”
“闷吗?过来”
我一阵鸡皮疙瘩哗啦啦落了一地。
第十七章:小别胜新婚
“嗯……左儿,再上面一点,再用力一点”
“还不够吗”
“嗯,还要,唉,就是这里,用点力啊”
“你……我不行了,累死了”
“这样就不行了,我还没够呢,还要”
“……你爷爷的,感情你把我弄回来当丫鬟是吧,挠痒还要找我,手臂都累断了”
我蹲在床榻上,对着眼前的一片冰肌机械地上下抓着,两眼冒光,磨得牙痒痒,可恶的凉愁。
一个时辰前。
“你可以喝药了,过会就凉了”
“太苦了,不喝”专心躺在榻上看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