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受伤
小区是以大自然为特色建造,别墅与别墅之间建造不少树木,俨然纯天然的森林似的。我沿着答道滚进里面,身体像被撞成一朵突然绽放的花,都快支离破碎了,比我想象的疼很多。
威尼斯慌张地从车上下来,跑到我身边,不敢碰我,赶紧打了报警电话,完了骂我说道:“你不同意直接说就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干什么!”
我挪挪头,心想我说了你能同意的话,我用得着这样跳下来吗。反正过没几天这些伤就会好,我并不在意。
等待不过五六分钟,空阔的小区大道遥远又来了个车,沈曜文跟赵舒从里面出来,估计我现在摔得不大好看,他顿时脸色发白,疾跑过来,一脚把碍事的威尼斯踢开,匍匐在我身上,刚要不顾一切抱起我。
威尼斯忍住脾x_ing说:“别关心则乱了,他是从车上摔下来的,如果有骨折就太危险了。”
沈曜文回过神,不敢动弹我了,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我看着这样的他,难免想起末日时候的他,这个表情,他偶尔就会露出来,我受伤时候,赵舒死的时候,同伴一个个减少,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候。
我颤抖地伸出手,被他阻止了,他沙哑地问我:“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就好!”
“我想摸你……”
他迅速地匍匐在我身上,把头低到快要贴到地上了,拿着我的手贴到他脸上,暖暖的脸。
沈曜文深吸口气,回头跟赵舒说:“让安泰准备好,待会车子一来,就直奔我们那。”
威尼斯不得不开口:“你那儿只不过是研究所用,论检查治疗,哪里及得上医院!”
沈曜文冷笑:“这是为他一个人而建的公司,连检查治疗都没法做到,那有什么意义?”
威尼斯沉默半晌,最终苦笑:“看来,是我可笑了,拿身外之物逼迫你,殊不知,你的所有哪怕是身外之物都是为了他而建造……得,钱你就慢慢还吧,我懒得再烦你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陌生地方,房间全体通白,头上吊着一盏温和的黄光s_h_è 灯,不到半晌,突兀视线里多了个人影,沈曜文窜进我的视线范围,焦急地问我:“身体还好吗。”
我缓缓点头,正要起身,被他按住了:“别动!你肋骨骨折了!”
怪不得这么疼,我不敢动弹,看着天花板发呆减少痛楚,他这更担心了,赶紧问我:“怎么了,疼到没意识了?”
我摇头,他松口气,事后来给我追究责任,问我:“听威尼斯说,是你自己跳车的?”
我跟他解释:“没事,我习惯了,以前的伤势更大,也没见有事,我已经习惯了。”
他立马就更生气,气急败坏说:“啥叫习惯!这种事情能习惯吗!我知道你以前肯定受过很多苦头!但你别把这些坏习惯带回来!现在有我保护你,你已经没有受伤的必要!”
我有些委屈,小声呢喃:“你不知道,我不会受伤的,我能自我治愈,任何东西都杀不了我……”
他立马就更大声,歇斯底里一拍旁边的茶几:“我不管你能不能自己好起来,你让自己受伤痛苦就是不对!也不要跟我说能不能杀你!听到这个字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额,好吧,你高兴就好……
好十几分钟,沈曜文都没说话,我也渐渐更委屈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没事跳车玩吗。
他深吸口气,看了看我,我也拿可怜巴巴眼神看他。心软了吧,他嘴角动容了两下,叹口气,声线轻柔一半生硬一半:“想吃什么。”
“猪r_ou_。”
他皱皱眉头:“猪r_ou_多腻,你现在不适合吃。”他问我:“你能吃甲鱼吗。”
以前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拿甲鱼汤来,我知道他现在是担心我的身体吃不了。我饿的前仰后翻,看来昏迷的时间不短,立马点头:“可以!”
沈曜文打了个电话出去:“我要两份甲鱼,一份做成汤,一份不用煮熟,做样子好看点,直接送来……”居然不嫌弃这样叮嘱人家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我闷闷呢喃:“两份有点不够……”
他顿时没说话,后面面无表情加一句:“来双份。”
我满意地点头,看来睡完第一顿会吃的不错。
系统呵呵苦笑:【现在你都懂得利用他的溺爱了。】
我无辜地说:【没有啊,你没见他骂的我多惨。】
【骂的有多惨,代表他多在乎。】
【是吗。】我六十度看天。
他无语。【行啊,现在还懂得装无辜了,这是小绵羊进化史电视剧吗。】
吃的来之前,安泰从外面进来,见我已经醒了,顿时乐了,眼睛闪闪发光靠过来:“小公主终于醒了?怎样,身体哪儿不舒服,哪儿痒,哪怕一点都告诉我呗。”
我正要老实巴交回答,沈曜文已经一拍茶几,眼光像要杀人似的,语气低沉说道:“他不是你的试验品,你打他主意试试,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儿。”
安泰呵呵赶紧笑说:“说笑而已,我怎么还乱想,我检查一下他哦。”
安泰绕到另一边,查看连接我身上的仪器。沈曜便去门口那边悄声又打了一通催促电话,语气不大好,才不过十五分钟,就想让人家坐火箭飞来。
安泰小声呢喃:“来的真不是时候,你气的他不轻呢。”一脸的无可奈何,似乎他被骂是因为被沈曜文迁怒的。
安泰不满意地告诉我:“你也少惹他生气了,他也是为你好,之前我们拿你的血液研究过一阵子,他到现在都一直后悔。他也不想想,没有之前的研究,像现在,万一出事了,怎么可能知道你哪儿出问题?你连健康时候的状况都跟常人不同,我万一开错药打错针他还不是照样让我出不了门口?”
我看着他唠唠叨叨,小声问了句:“安泰,沈曜文很可怕吗。”
他咳嗽两声:“也没说很可怕,也就有一点……好吧,有时候他是挺可怕的。”
我点点头:“怪不得你不敢跟他说这些话。”
他愣住,顿时尴尬:“我哪是不敢!”
我:“那你可以告诉他啊。”你跟我说这些有啥用,做决定的又不是我。
安泰小声呢喃:“……你妹的以为我不想?”
额,原谅我听力这么好,其实还是怕沈曜文吧。
检查到一半,安泰看我为了跟他说话,姿势不对,立马就严厉告诉我:“你这样会很疼的,坐好。”
我奇怪地说不疼,他惊诧,给我检查了一下肋骨愈合的状况,立马就傻眼。“你也太厉害了吧,愈合到这地步,别人可是要花十几天。”
沈曜文回头,便见他在我胸口摸来摸去,我一脸无所谓看着安泰,立马就恼火不已冷沉脸说:“安泰!你检查就检查!手往哪儿放!你是想跟威尼斯一样跟我做对吗!”
他忙不迭双手离开,呵呵直笑说误会,跟他解释了我的身体状况,在病历表上填写事宜,呢喃两句:“你们一个泡泡一个威尼斯,双手连击非要气炸老板,唉可怜我要对着这样的老板……”
唠唠叨叨两句就出去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研究做多了得抑郁症了,嘴巴碎得跟老妈子似的。
安泰走了,他就数落我的不是。“疼不疼愈合怎样,你让他摸一下就成了,摸这么久干嘛,就是因为你老是不在乎这些,才让威尼斯那个老头子看上了你!”
额,威尼斯怎么老头子了,瞧上去也就二十□□。沈曜文蛮横起来随意他就好,我改而换了话题摸摸肚子,呢喃有些饿了,他就急了,边去翻隔壁柜桶他之前准备过填肚子的饼干边说问我能不能吃。我象征x_ing吃了两口,他表情稍稍好转,似乎我这两口就能填饱肚子似的。
沈曜文要的配餐很快就由赵舒送来,是纯正鲜活的甲鱼汤和甲鱼生料理。沈曜文给我布置好,打开小桌子,在上面铺好报纸避免我弄脏。
甲鱼生r_ou_做的很精致,鲜红色的r_ou_做成一朵朵花,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家店可真厉害,做的挺好看。”
沈曜文毫不客气辣手摧花,用筷子夹开一块递过来说:“我让他们做成这样的,就算是生的,也不能随便马虎……啊,嘴巴张大。”
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一盘生r_ou_,在我眼里,这是一盘美味的料理,所以料理就得有料理的样子。他是这意思吧。
我含着口r_ou_,明明是咸的,r_ou_质跟牛r_ou_口感相差甚远,可说应了古话,有益处的都不是好吃的,可心底就像被蜜糖涂过,甜滋滋的。
甜度毕竟有限,只吃了一半我就吃不下了,r_ou_质不合胃口,他皱着眉头,半是劝半是威胁,反正就是如果不吃,回去就得天天拿十成熟的r_ou_喂我,我只好听从了。半晌才发现,现在的我可说被纵容得,嘴巴都开始挑食了,以前的自己哪可能挑。